的人。他對走上前,正準備和他說話的同寢六人無奈道:“什麼話都別說,我現在有事,以後有機會再談!”說完,道聲拜拜,快步走向教室外。臨路過趴在地上的眼鏡時,他上前扶起,幫眼鏡整理一下他的衣服,歉然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睡迷糊了,幫我對你的同伴說聲對不起!我叫謝文東,如果想要補償,請給我打電話。”說著,他從地上揀起一張紙,寫下電話號碼後塞進眼鏡手裡。眼鏡一張臉一會白,一會紅,變色龍也沒有他變得快,肩膀顫了顫,咬牙沒有說話。謝文東想走,可有人偏偏不讓他走。“怎麼,打完人了就想跑?”一隻大手按住他的肩膀。
謝文東苦笑,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黑黝而帶滿真誠的笑臉。笑臉的主人是和他同寢的老三。他搖頭笑道:“沒辦法,我的時間經常在跑路中度過。”老三一撇嘴,道:“看見你真是不容易,今天有再重要的事也要等把酒和完再走。”謝文東道:“喝酒?喝什麼酒?”這時老五上前呵呵一笑道:“喝我們哥幾個又聚在一起的酒!”“所以,”老四道:“今天你一定不能跑路!”
其他幾個兄弟也圍了上來,看來這頓酒是逃不掉了。謝文東沒辦法,道:“給我兩分鐘時間!”說著,他向外走去。老三抓住他的衣袖,生怕他跑掉似的,問道:“幹什麼去?”“打電話!”
謝文東走出教室,到一處人少之地,拿出手機給高強打電話,道:“強子,看來我一時半會很難離開,你等三個小時之後再來接我。”高強答應一聲,也不問為什麼,開車離開,只是沒有走遠,在不遠處商場停車位將車停下。謝文東的話,他從不質疑,但謝文東孤身一人,他卻放心不下。高強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但他的心一直很細。
謝文東關掉電話,緩步走回教室。這時眼鏡已經勉強能站起,一個個子不高的學生攙著他,那兩個同伴也被一起同來的同學揹走,見謝文東回來,眼鏡鏡片下雙眼寒光一閃,也沒說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等擦過謝文東身邊時,眼鏡猛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大叫一聲:“你去死!”一刀直向謝文東小腹刺來。年輕人大多是衝動的,當著一屋子人的面,被謝文東一腳踢翻,面子過不去,臉好象被刀剮一般,頭腦一熱,也不計較後果,就想至對方於死地。
眼鏡這一刀又快又突然,換成普通人真很難躲避,不過,他對上的是謝文東,他面上的一陰一晴,一會明一會暗,半點沒逃出謝文東的眼睛。比這快十倍的刀速謝文東也見過,哪會放在眼裡。他身子一弓,向後彈出一步,同時一拉衣襟,抬腳踢在眼鏡手腕上。手中一麻,匕首脫手而飛,彈起一米多高,眼鏡心中一寒,下意識的退出半步。謝文東一展手臂,抓住力盡下落的匕首,順勢一指,刀尖正頂在眼鏡咽喉。他冷冷說道:“你在玩火你知道嗎?”
一滴血從眼鏡喉嚨處流出,漲到腦門的熱血頓時冷卻下來,眼鏡雙腿一軟,差點癱倒,還沒等他說話,脾氣火暴的老三再也忍不住了,怒道:“老七,和他費什麼話!”說著,一步竄上來,抓住眼鏡的頭髮,向下一拉,一頓暴踢。這頓皮鞋沒頭沒腦,不一會,眼鏡已然被打得神志不清,額頭劃出一道三寸長的口子,滿臉是血。
老大見狀不好,這樣打下去弄不好會搞出人命,急忙摟住老三,叫道:“你想殺人啊?!”
老三掙扎兩下後,長長出口氣,頭腦冷靜下來,低頭一看眼鏡,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向他身上吐口吐沫,罵道:“操!就你這樣的,以後見一次揍一次!”謝文東啞然失笑,道:“他要找上的人是我,你急什麼?”老三一楞,木然道:“都是一個寢室的兄弟,他想傷你等於是傷我一樣嘛!”謝文東聽後笑不出來了,如果他再早認識老三幾年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可是,現在他卻不能這樣做,陷得越深越知道自己這條路雖然風光無限,但並不好走。
老大雖然膽子笑小些,但心比較細,向教室外張望兩眼,說道:“你們快走吧,保安可能馬上就到了。”“怕什麼?”老三一瞪眼。謝文東摸摸下巴,警察他都沒放在心上,保安自然更不用多說,但追問起來多少有些麻煩,他拉住老三胳膊呵呵一笑,道:“確實沒什麼可怕的,但天大地大,都沒有我們一起去喝酒的事大。”
謝文東的話很好使,老三聽後頓時眉開眼笑,拍拍他肩膀,大聲道:“好,喝酒去!”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這句經典的話不知是誰發明出來的。能不能年輕謝文東不知道,但他感覺肚子漲倒是真的。
一行七人找了一間‘不錯’的酒店。請客的人是謝文東,選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