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仰面而笑,嘆道:“老森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他看了看在坐的五個人,暗自點頭,又問道:“你們說蕭方現在手下有幾員大將?”五人互相看看,弄不懂謝文東什麼意思,劉波沉吟道:“除了戰龍,可能就是錢喜喜了吧?”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如果我們現在放假,沒有一點防備,蕭方會領人來攻打我們嗎?”
任長風一嘆,苦道:“如果東哥給大家放假是為了引蕭方出動,那恐怕就失算了。蕭方現在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看他的架勢,就算在他門前扔一千萬,他也不會伸出手來拿!”劉波贊同道:“沒錯,蕭方是被東哥打怕了,也學乖了,連東哥住院期間他都沒敢輕舉妄動,如今,更不會輕易上當。”謝文東眯眼一笑,說道:“他不會上當,可其他那兩位天王呢?”
呀!五人倒吸涼氣,是啊!蕭方不上當,可還有兩個和他平起平坐,沒吃過謝文東大虧的兩大天王呢!這兩人可未必會象蕭方一樣謹慎。謝文東接道:“戰龍甚有頭腦,而且和蕭方的關係不錯,引他出來不容易。而錢喜喜不一樣,他是八大天王中性格最暴躁的,也是最不得向問天喜歡的一個,倍受其他天王排擠,越是這樣,他越想在向問天面前表現一下自己,證明自己的實力。如今,一塊大蛋糕擺在他面前,你說他是棄而不顧、不為所動呢,還是狠狠的咬上一口?”
任長風嘆道:“如果是我,就算冒著搭上自家性命的危險,也要咬一口這塊大蛋糕!”
謝文東長笑道:“所以,錢喜喜亡已!如果蕭方再為一個天王送終,他就算不吐血,也會窩囊死的!”
任長風撇嘴道:“不窩囊死,他也會被氣死。”說完,他還吧嗒吧嗒嘴,嘿嘿笑道:“如果真被氣死,也算很有名了,古代三國時,人家周喻就是怎麼死的。”靈敏一皺眉,斜了他一眼,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興災樂貨的時候很討人厭!”
北洪門放假,上下弟子無不歡欣雀躍,有很多人來南京數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幾天,這回,終於可以放鬆一下,只可惜規定不能出市區,有不少旅遊勝地無法光顧,就算如此,人們都已夠知足的了。
謝文東最近一陣比較喜歡去酒吧,喜歡裡面那五顏六色,包含酸甜苦辣的調酒,喜歡臺上那形象頹廢,嗓音沙啞的流浪歌手,更喜歡酒吧裡無拘無束,充滿自由與宣洩的氣氛。世上的東西,只有聚才能顯示出力量,相同的行業,聚集在一起更創造出更大的名氣。酒吧也是一樣。秦淮區南部就有這樣一條街道,左右兩旁,酒吧林立,仔細數來,怕有不下二十家。這裡是孤獨的‘夜遊神’天堂,沒有嘈雜音樂,有的只是淡淡的傷感。‘半杯情’是其中一家中檔酒吧,晚間客人不是很多,大多是老顧客,或喝酒,或聊天,或聽聽音樂。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客人特別多,服務生忙裡忙外,難有空閒的時候,偷眼一瞧,平時熟悉的面孔一張也找不到,在坐的大多是陌生人,如果硬說有熟悉的話,那隻能屬靠前那一桌三人,兩男一女,這幾日三人天天都來光顧,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服務生正看著那三人,其中一個相貌帥氣的青年抬手打個指響,服務生急忙上前,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青年環視一週,笑道:“今晚我有一個好朋友由遠道而來,十分要好的那種。古人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兒高興,請在坐的每一個人喝上一杯!”“譁……”青年說話聲洪亮有力,酒吧裡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紛紛鼓掌叫好。酒保見青年面色紅暈,桌子上空酒瓶擺了一排,怕他酒多失言,好心勸道:“先生,今天客人不少,每人一杯恐怕不是小數……”
沒等酒保說完,青年揮手打斷,道:“說請就請,再多的人我也能請得起,上最好的酒,多少錢,我一分都不少給!”說完,他拿出一張支票拍在桌子上。和醉酒的人永遠也講不出道理來,酒保轉目看向和青年一切的年輕人,那年輕人笑眯眯的一雙眼睛細成一條縫,白淨的臉上略帶紅光,見酒保看向自己,他一笑,說道:“按他的意思辦吧,我們不算有錢,但酒還是請得起的。”酒保無奈,搖搖頭,走開了。見他走遠後,青年側頭,壓低聲音有些疑慮道:“東哥,今天‘狼’會來嗎?”
年輕人聽後,搖頭笑而不語。不一會,酒保把酒送了上來,每人一杯,酒吧中有不下五十人,一算起來,青年至少得掏出萬餘元,這還是酒保手下留情,沒聽他的話上最好的酒。這時,酒吧門一開,走進一行人,為首一個相貌奇醜無比,一張凹凸不平的驢臉讓人看了足可以反胃三天,不過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光芒四射,只是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