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簡單的向雙方介紹了後,倆人匆忙又客氣地打了招呼,那一剎那,她嚐到了形同陌路的滋味,是苦澀的,還有些酸,讓人心裡發酸,想要掩飾,但是鼻子也跟著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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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說還要等會兒才能回去,她也沒多問,自己走到角落的柱子旁側依著發呆,喝上兩口香檳讓過於清晰的頭腦微醉。
“香檳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一股香濃的紅酒味伴著有些暗啞的聲音縈繞在她耳邊,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人靠她靠的很近,近到溫熱的鼻息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四周暖黃色的燈光下,這樣的距離顯得曖昧。
雖然憑聲音她已經猜到是誰了,但是她還是回頭想看清來人的樣子,同時也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就被眼前的人一拉跌進的懷抱,她雙手在他胸膛前推阻著,她感覺到他的下巴靠在自己肩上,像是疲勞地一絲力氣都耗盡了,她想用力推開他的時候,他的下頜離開了她的肩膀,雙手依舊抱著她,靠近她的耳朵,說:“不要靠近修,明白嗎?”
“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沐辰鬆開了她,什麼都沒有再說,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讓她看見就離開了她的視線。
她混亂,頭腦混亂了,沒有思緒,沒有想法,像一片漿糊的腦袋讓她感覺身心疲憊無力。
她找到了還跟蘇風信子在一起的阿龍,她說她累了要先回去了,阿龍就說開車送她回去,蘇風信子也很識趣的說要還去跟自己閨蜜談論下次出國旅遊的事,她站在車門外向信子的方向看去,信子跟一些名媛有說有笑,斯毫不膽怯,她無法想象從前那個女孩能如此陌生,或許只有她自己還活在那個被人摒棄的世界吧。
她低頭鑽進了車的前座,一股刺鼻的酒精讓她微微皺眉,阿龍立馬示意她看看後座:修喝的爛醉如泥,嘴裡還在咕噥著些什麼。
“怎麼回事啊?”出於關心的問題,也是想要探聽些什麼。
“沒多大事,心情不好就喝醉了。”
阿龍敷衍的回答讓幽芷也不感到意外,只是車裡斷斷續續的聽到修的醉話,或許應該說是真心話。
“你怎麼能夠這麼任性,這麼殘忍······槿兒······結婚······我們都訂婚了那麼久了我不會原諒你,都是你的錯,都是為了你,她才放棄了一切放棄了一切。”
她的腦子本就混亂,現在她的世界就像是丟盔棄甲後蕭索的戰場。
他的一句“結婚”徹底毀滅了戰場上所有的排兵佈陣。
她想起師母曾跟一名職業女性說過這樣的話:“女人可以相信愛情,樂意聽男人的甜言蜜語。但是務必保證一隻耳朵進另一隻耳朵出,切莫把這些毒藥放在心裡。優秀的男人固然值得珍惜,如果是掛上已婚的標籤,記住這不是你能消費的起的,看看,然後不帶一絲眷戀的離開。”
或許她是一個極具浪漫主義色彩的人,在她自己的觀點裡,有了真心以待的愛人和師母所說的已婚是沒有差別的,如果有差別的話,那樣的人也就不值得自己重視了。
她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也許,他有了他的幸福,而那裡面沒有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場宴會很長,所以分成兩個章節了
☆、無端墜入紅塵夢,惹卻三千煩惱絲(四)
春節
一場宴會,幽芷把該遇到的、不該遇到的、想遇到的、不想遇到的人都遇到了,心情複雜的很,本就是春節放假,她索性就呆在家裡好幾天不出門,王韻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回鄉下探親,所以家裡就越發冷清了。
夜的靜謐給世界添上了神秘的色彩,她悄無聲息地進了客廳,開啟了沙發旁的小桔燈,微弱的暖光已經足夠,她將手中的照片舉到自己眼前,又慢慢拉遠,男子的背影漸漸遠去,一次又一次,最後她把照片夾進了書裡,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到:“奢侈品啊奢侈品,看看就算了。”
凌晨兩點多,她依舊毫無睡意,乾脆拿了點水果,盤腿坐在沙發上,頭頂著三本隨手在房間拿的書,坐的倍兒直,還不忘拿根香蕉,邊吃邊發呆。
這是師母教的方法,說是預防彎腰駝背。
師母的哲學理念是女性可以沒有閒錢去健身房,但可以天天爬樓梯;可以沒有蘭蔻、倩碧或雅詩蘭黛,但是要杜絕菸酒,不熬夜,有充足睡眠;可以不做水療SPA,但是水、牛奶、綠茶多多益善。師母可沒少讓她做些奇特的事情,這個本來也挺難受的,但是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