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猶豫的看了她一眼。
“放心;他又不是真白痴,身為公眾人物多少還是得顧忌點形象。”
被左鄰右舍的瞧見,閆佐自個也麻煩。
當然這結論是對正常人而言;閆佐顯然不是正常人。
他沒再開口,但敲擊的力度越來越大;之後甚至有些震耳欲聾的趨勢。
外面應該有不少人;這樣的聲響不是他一個人能製造的出來的。
操;這房子她才住了多久?難道今天就要被人破門而入了?
陸筱不可思議的看向大門;這人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都這樣了居然還不走?
她往前一步要走過去;一把被周沛拽住,後不由分說的被推進了臥室。
陸筱皺眉,“你搞什麼?!”
周沛捧住她的臉親了口,寫道:不準出來!
隨後關上門,走出去。
天王就是天王,幹著嚴重擾民的事,神態依舊從容淡定的仿似要出席盛大宴會。
藏藍色小禮服西裝,黑色遮了大半張臉的墨鏡,雙手插在口袋裡,身形修長的佇立在門口,兩旁站了幾個面容嚴峻的黑衣保鏢。
他側頭摘了墨鏡,唇角微揚,冷淡的瞟了眼同樣冷著眼的周沛。
“人呢?”
不在。
“人呢?”
你有什麼事?
“把陸筱叫出來,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周沛沒動。
閆佐側身朝裡走,周沛連忙伸手去攔,手還沒碰到人,被他身後的保鏢眼疾手快的中途截住,隨後小腹被重重捱了一拳。
周沛瞬間跪了下去,停頓幾秒快速爬起來往閆佐方向衝,高大的黑衣人猛的拽住他的頭髮往後一掀,輕易的便將人制住了。
閆佐回身,看著被按壓在地上粗喘,雙眼因憤怒而血紅的周沛。
“以卵擊石不是聰明人的做法,還有,你們對周先生客氣些。”
話落,開門聲同時響起,陸筱從臥室走出來,看著他的目光冷然而陌生。
視線一轉,又突現出離憤怒的表情,吼道:“你們在做什麼?你們居然敢打人?”
一剛才聽到細碎的撞擊聲她就有些待不住了,就怕周沛吃虧。
她快速衝過去推那幾個強壯的黑衣保鏢,怒吼道:“媽的,我叫你們把人放了!聽到沒有?!”
幾人不為所動,面對陸筱的拳打腳踢也無動於衷。
銅牆鐵壁一樣的男人陸筱打累了,猛的轉向冷眼旁觀的男人,厲聲道:“閆佐!叫你的人把周沛放了!”
打鬥並不激烈,面對訓練有素的保鏢周沛剛才的反抗宛如小孩過家家。
由此屋裡傢俱的擺放並沒有多大的移位,也並不顯得多凌亂,只是進來這麼幾個人有些擁擠。
閆佐此時站最邊上,孤零零的,像隔在另一個世界,中間被拉了長長的分界線。
他笑了下,聲線悅耳,風姿卓越的男人稍稍動個表情都是漂亮到不可思議。
“怎麼?終於想起我了?我還以為自己變隱形了呢!”
陸筱咬牙切齒,“我叫你把人放了。”
周沛表現的越隱忍越狼狽,她就覺得越心疼越難受。
當然對於閆佐也更是折磨。
陸筱對周沛的維護刺的他眼疼,這樣的情景很早之前也時常發生,田間走道里,她叉腰站在自己面前,對著一幫搗蛋的孩子教育。
“你們誰出的手?出來!”
“誰扔的泥巴?……小孩怎麼?小孩就能隨便欺負人了?……欺負他就是得罪我,不然上你們家去鬧去……”
閆佐被瘋狂的嫉妒和難過塞的腦仁直隱隱泛疼,他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陸筱絲毫不覺他的痛苦,此時突然跪坐到周沛面前滿臉心疼的輕觸他的傷口。
那表情那姿態,瞬間把閆佐最後一點理智給壓斷了。
“你看不到我,因為他你一點都看不到我。”他用著任何人都聽不到的音量喃喃自語。
後幾個跨步上前,將地上的人給撈了起來,把陸筱驚疑不定的臉按在胸口,不顧她的掙扎,輕輕拍她的背。
他柔聲說:“乖,不鬧,我們回家,這就回家!”
陸筱被牽制著,終於破口大罵:“你他媽有毛病啊,找個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
閆佐拖著她迅速往外走,“我們現在就回去,天晚了,你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