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斬亂麻。女人家的青春總是很短暫的,消費人家的感情,才是真的奢侈無恥。”
任一帆這人說話字字刻骨挖心,說得難聽刻薄,卻容不得人反駁,阮玉安見識這類人多了,此刻聽到這話,卻有一時片刻不知如何反應,或許,他本就覺得自己在對待容蓉的事情上,有些畏縮,許是真應了他的話。
阮玉安心中一時激起幾層漣漪,此刻也只化作清風笑靨,笑臉道:“人說鬼醫無人心,我瞧是鬼醫看破了人心。說來說去,在某種程度上,人和鬼也差不了多少。”
“城主過獎了。先是提醒一句,我這兒需要動刀子,場面血腥得緊,不知道無憂城主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阮玉安也是無聲笑笑:“這些年來,血腥的事見多了,這種小場面,我倒不會害怕什麼。不過,為著你能一心施醫,我還是迴避一下吧。”
任一帆就冷淡吐出兩字:“隨你。”
阮玉安對任一帆的態度是習慣了,之後看了阿蘭一眼,便瀟灑出去了。走出去沒多遠,大概就在這間屋子的半徑三米之內,瞧見花樹下,一位粉裝姑娘抱著樹哭得悽悽慘慘,嘴裡不時嚎出幾個高音。看這欲罷不能的態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姑娘要把樹都吃掉了,阮玉安順著聲音走過去,問道:“你怎麼還在哭呢?”
容蓉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看了阮玉安一眼,抽了幾聲,喑喑啞啞說:“我……我下山之前……師父就說,我這樣子……一定會變成老處女的!我當時還不信……還跟大師兄吵起來了……現在想想,這奶奶的是真的呀!哇啊啊啊啊啊……”
阮玉安頗富同情的蹲下看著容蓉:“別這樣,要知道,雖然像你這個年紀的還沒嫁人的女孩子的確不多了。但你要明白,不是每個女人都需要男人的照顧,瞧瞧你,渾身上下有發出一個需要男人的訊號嗎?人家黃鱔,雌雄同體的動物,多方便,多好……”
容蓉還沒聽完,果真半點眼淚都沒有了,咬著牙齒盯著阮玉安惡狠狠道:“你就是在嘲笑我連動物都不如!你這人面獸心的傢伙!你就和男人一起過日子吧!”
吼完了,容蓉收拾好自己,乾淨利落的離開了現場。
阮玉安乾脆坐在了樹下,看著容蓉跑兩步回一步的做鬼臉,笑得更開心。
兩個時辰過去,從屋子裡走出個書童,看見阮玉安在外頭等著,直接報喜道:“城主大人,您這姑娘傷給弄好了,師父讓您過去瞧瞧。”
阮玉安起身,道了聲謝,隨著書童進了裡屋。
屋子裡頭,任一帆正在收拾用過的銀針和道具,一些未用完的金線,淌在盆子裡的血水當中,看著有些��恕�
任一帆瞧阮玉安進來了,直接叮囑道:“這姑娘的手筋接起來了,十天之內,不能動,也不能用力,我用石膏給固定起來了,要是不聽我的話出事了,我概不負責。十天之後,我再拆線,補外頭的皮肉。先說明,這姑娘的手雖然能夠正常活動,但是和正常人還是有區別,一般細緻活,看她自己的恢復程度。至於耍槍弄劍那些就免了吧,她這輩子,註定那隻手使不了大力氣了。拆線之後,記得多活動手指,不要僵著不用。”
阮玉安謝道:“多謝神醫了,這段時間還有勞神醫照料,火靈芝我已命人去取,待會就送至神醫房中。”
任一帆點過頭:“我先走了,你們自己找人照料好她。她會發燒,記得按時喂藥,注意保暖。藥效馬上就過了,她待會就會醒。”
阮玉安見任一帆要走,便吩咐了外頭的人送任一帆和書童回房間。
大約一盞茶後,床上的女子有了動靜,輕微的呼喚:“水……水……”
阮玉安用勺子餵了早準備好的溫水給阿蘭,阿蘭唇色依舊蒼白,沾點水,顯得滋潤多了。看見是阮玉安,阿蘭用微弱氣息的笑道:“沒想到,最後還是得來求你……”
阮玉安笑了笑:“在我這,何必要客氣。大哥照顧你累壞了,我等會就差人請他過來看看你,知道你好了,他一定會很高興。”
阿蘭勉強笑了笑:“這段日子,多虧了他一直照顧我,保護我,那些人簡直是瘋了……”
阮玉安又喂下幾勺溫水,一邊淡淡道:“那些人我會幫你解決的,人總得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些代價。”
阿蘭聽後,卻不是很高興,只是無力的搖了搖頭:“師哥,不必了,他們也是受害者……我不想再為這事傷及無辜了。”
阮玉安放下碗勺,一聲嘆息:“既然你不願意我多作是非,我便不會再做些什麼。你先別多想,養好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