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深處跳了出來。他看見瘦瘦小小的自己躺在病床上貪戀的望著無菌室的玻璃牆。在那裡,他的父親正舉著一把彩色的氣球衝著他招手,腦袋上還帶著一頂可笑的紅色的聖誕帽……
盛河川心尖上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紮了一下。
“你走吧,”盛夏指了指大門的方向,“這一次,就當我是兌現承諾。畢竟當初爺爺託付我的時候,我答應了他。”他看看盛河川臉上難以置信的神色,淡淡的笑了,“我們盛家從來就不欠你什麼。不過,以後你能不能逃掉,就跟我沒關係了。”
盛夏輕輕吁了一口氣,“差點兒忘了說,你非法轉移資產、製毒、販毒的所有證據,我已經讓人拿去交給警方了。現在估計正在路上。”他用一種彷彿是釋然,但又隱含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上一次,你讓人壓住了你謀害我父親的證據。看看這一次你還能不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吧。”
盛河川彷彿捱了一悶棍。但是他沒有時間細細求證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這一次只怕事情要糟糕。
他心頭砰砰直跳,顧不上多想,拉著於光偉快步往外走。
盛夏就真的沒有動,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出了會所。
盛河川一走,凱文就讓邦尼趕緊收了槍。這個寶貝是他好不容易弄進來的,不能有閃失。國內可是有管制的,普通老百姓不能隨便拿這個。萬一讓客人看到,說不定還會惹來大麻煩。
盛夏讓大家都回到工作崗位上去,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準備該迎接客人了。
“就這麼把人放走?”凱文不大滿意這種安排,“不是應該打一頓再放走嗎?”
盛夏趴在吧檯上,示意酒保給他倒杯酒,“打一頓再放走我怕他跑不快,那樣一來遊戲就不好玩了。”
凱文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客串了一把酒保的邦尼則有些興奮,“放心吧,後續的事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