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不濟,血氣聚集在丹田,不能疏通。寒最傷血,偏偏這小子為了少傷氣力強自把寒氣壓了下去,當真是胡鬧得厲害,還敢說是我的弟子,自己的命都快弄丟了。”說著搖頭思索了一下,“不對,不對,依這小子心肺損傷的情況來看,他決計撐不了這麼多天的,有誰幫他疏透過血脈嗎?”
“大概是我吧,”庫莫爾介面,“他倒在床前時,我看他沒了呼吸,就在他背上拍了幾下,結果他咳出一口黑血,呼吸就有了。”
“這就對了,”酈銘觴褒獎地拍著庫莫爾的肩膀,“做得好,這小子這條命,最起碼有六成是你救回來的。”
庫莫爾苦笑著,眼裡閃過一絲痛悔。
酈銘觴微一沉吟:“辦法不是沒有,不過要費點工夫,庫莫爾,你大營裡可有供士兵做飯的大鍋?”
“有啊。”庫莫爾隨口答應,一時沒發覺酈銘觴已經對他直呼其名了。
“找一口過來,就支在這個帳篷裡,添上水燒熱。”酈銘觴說著,“再用木板牛皮釘成一個與之匹配的蒸籠。”
“這是幹什麼?”我聽得暈暈乎乎的,連忙問。
“把那小子放上去蒸熱啊,他現在四肢裡的血脈都僵了,不先熱回來,救回命也是廢人一個。”酈銘觴拈著鬍鬚說。
“那個,上籠蒸不穿衣服?”我逮住其中的關鍵之處,趕快問。
“那當然,身上有一絲一毫的織料阻止熱氣宣洩,那小子就危險了。”酈銘觴說著,瞥了我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小姑娘,我不要你幫忙,你這點力氣,怎麼扛得動一個大男人,還是老老實實躺床上養你的箭傷去吧!”
“好啊,好啊,”敏佳在一邊高興地拍手,“我來幫忙扛小白,我一定能扛得動。”
“敏佳公主也算了,男女授受不親。”酈銘觴說著,又拍了拍庫莫爾的肩膀,“有庫莫爾就好了。”
“這位先生,不要老是直呼我的名字。”庫莫爾終於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