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苒已經把包背肩上了:“怕啥,走。”
皇冠的堆疊離首都機場不遠,從機場高速下去後再開20分鐘就到,堪稱荒郊野外,在荒廢的農田中間有一個巨大的蒙古包似的建築物。
凌苒跟殷子波下車,只見堆疊外面停車坪上停滿了皇冠的運輸車隊,從運大集裝箱的柴油機頭到小麵包都有,工人們正在緊張的工作,不停的把工廠運來的貨卸下運入倉庫,又不停的把成品傢俱包紮固定,發往北京各個大街小巷。場面熱火朝天又井然有序。
凌苒大受鼓舞:“真壯觀,這才是咱們公司。”凌苒的眼睛閃閃發光。
殷子波心裡湧起了一陣驕傲:“對。”情不自禁的握了握凌苒的手,用愛慕的眼神看著她。
凌苒趕緊把手抽回來,給了他一個白眼:“幹嘛呢,規矩一點。”
殷子波委屈:我沒想幹嘛啊。
一陣狂風颳過,凌苒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她辦公室穿的薄西裝扛不住這11月北京郊外的寒冷。殷子波笑:“說你穿這衣服不行,還不信。”殷子波脫下自己的西裝,就要往凌苒身上披。
“不要。你自己穿著。”凌苒說,因為殷子波里面只穿著襯衫。
“走吧,少廢話。進裡面看去。”殷子波說,強行把西裝搭凌苒肩膀上。
“不要,你自己穿著。”凌苒脾氣上來了,把西裝甩個殷子波,自己踩著高跟鞋“的的”的往裡面走。 堆疊裡面是好幾個大倉庫,木料,半成品,成品都堆在那裡,木料倉庫裡面堆著一人抱不過來的巨大圓木,堆積如山,凌苒站在下面有種木頭隨時會砸下來,把自己滾成肉餅餅的感覺;半成品倉庫分成一間一間,有大有小,裡面的箱子一箱一箱的整齊疊放,高聳入雲,箱子裡面是已經完成傢俱配件,連漆水都完工了,只是沒有裝配出來;成品倉庫最佔地方,是個大空間,裡面擺著一套套已經裝配好的傢俱。皇冠在市裡的各個展廳每天都在售貨,客戶看完樣品下單後,約好派送的日期和地點,大部分的貨都是由這裡的堆疊發過去,發的貨基本都是裝配好的成品,也有部分是到現場裝配的,所以裝配工也隨車走。
殷子波開始清點東陽那邊發過來貨,凌苒發現殷子波只是每車的貨,拆樣看一下,然後發號司令指揮工人們堆放到哪個倉庫。
“你不是每件都拆開看,怎麼知道貨有沒問題呢?”凌苒問,“如果路上有損壞怎麼辦?”
“確實不知道,但是沒法每件都拆開細查,太多了。”殷子波解釋:“我來的目的不是一件件的檢視,這種活不用我幹。我是來看這批貨的木料質量,做工好壞,潮溼程度的。我只需要拆樣看一下就知道了。北京跟浙江氣溫溼度差很遠,運到後如果不好好儲存,讓木料溫和過度,成品傢俱容易因為乾冷而開裂。我指派他們放在不同的小倉庫,因為每個小倉庫的溫度溼度都不一樣,這樣一批料在裡面放置三天,就能度過最危險的過度期,過完過度期後,我們再調整。”
凌苒恍然大悟:“你看一眼就知道?”
“我不是在用溼度計測嘛。”殷子波給凌苒看手掌心裡的一個圓形的儀器:“不過這隻能測表面溼度。木料在運輸過程中表面跟裡面不一定一致,主要還是靠經驗。”
凌苒看看殷子波無語。
“怎麼了。”殷子波奇怪,“是我說錯了,還是你太笨,聽不懂?”
“你才笨呢。”凌苒生氣,但是轉即又說,“子波,不是我恭維你。你真的很帥,男人在工作中,是最帥的。”
殷子波臉微紅了,含情脈脈的看了凌苒一眼。凌苒穿著高階黑西裝套裙連褲襪高跟鞋,跟堆疊雜亂粗糙的環境格格不入。殷子波覺得她特別的英姿俏麗,有一種別樣的嫵媚動人。
凌苒卻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個耳光:你怎麼又去勾引他。
同時又忍不住委屈:我說的是真心話啊,為什麼說句實話那麼難捏。
殷子波分派完後,又去清查倉庫,拿著存貨清單,一個個倉庫的看過去。凌苒跟在他後面,這個活很費時間,但是殷子波只是大致的清點,凌苒還沒看明白,殷子波一個倉庫就已經點好了。
凌苒奇怪:“你這麼兩三分鐘一個倉庫,能點明白嗎?”
殷子波點點頭:“丟一件兩件,我查不出來,但是大數目上,我不會錯的,我一般半個月左右,隨機的來點一次,這樣就杜絕了大肆偷盜的可能,但是小規模的失竊還是避免不了。所以珍貴木材和成品我們不會堆在這種地方,我們都放會所。”
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