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的思念卻在與日俱增,自從高考落榜,她進入社會工作之後,她不再甘心只是一味地去那個小巷口等,而是主動去尋找。
她認真研究著那個杯墊,猜測著它可能出現的地方。
最近半年她下班就到處找,酒店、咖啡店、夜店,所有可能出現酒杯墊的地方她都要去找。
聶瑤吃驚地聽著周靈的故事,內心唏噓不已,她不想讓周靈繼續找下去,覺得這麼做沒什麼意義。
聶瑤語氣輕緩地問周靈:“你找到他之後要做什麼呢?就只為說聲謝謝嗎?或許人家早就不記得有這麼件事了,你又何必去打擾人家呢?”
周靈聽了她連續幾個疑問,顯出一臉的茫然,顯然她沒有想過找到那個男人之後要做什麼,又因為聽到“打擾”這個詞而情緒激動起來,她不停地搖頭:“不會是打擾的,怎麼會是打擾呢?我會對他好,說不定他也一直在找我,他也想見到我。”
聶瑤不以為意地說:“好了,該忘就忘了吧。不就一件衣服一雙拖鞋嗎?難不成還要以身相許為報?都什麼年代了,別傻了。”
周靈聞言沉默了,像在思考聶瑤的話,又像是有了新的想法。
聶瑤見周靈不說話,以為自己說的話起了效果,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周靈小心地翻著手裡的粉紅色日記本,顯然剛剛她講述的那些,都在那本子上記錄著。
之後兩個人沒再提這件事,像以往的每個週末一樣,一起吃飯,一起去菜場買菜,一起去超市買打折的日用品。
聶瑤時常會在週末下廚做些好吃的菜品,做法從網上得來,聶瑤天資聰慧,做什麼都能做得像模像樣,周靈總是誇讚她做的菜品味道好極了,聶瑤聽了高興,做得更起勁,享受著與人分享美食的快樂與幸福。
她們的心靈都孤單了太久,得一點溫暖便覺天堂。
夜十時許,酒吧裡。
已經一連幾周沒來了,家裡今天來電話又說了用錢的事,聶瑤只好硬著頭皮又來了。
聶瑤不喜歡這份工作,因為她不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環境,更不喜歡常常被人搭訕。
腳不沾地忙了幾圈,聶瑤站在吧檯後休息,身旁有人很熟絡地拍她肩膀,嚇得她猛地轉過身。
“乖乖,幹嘛動作這麼猛?淑女點,淑女點,”領班拍著胸口,一幅受到了驚嚇的樣子,“我的甜心,你怎麼又躲在這兒?讓我好找,”領班用他特有的娘腔娘調說,“給你個好活兒,二樓包廂的Lily今天沒來,上面忙得人手告急,他們的頭兒過來求援,我勉為其難將你借去頂一頂,”領班一副開天恩的表情,“Lily那間包廂今晚開瓶費的分成都歸你。”
二樓包廂的服務員必須是固定員工,上面的客人大多有陪酒小姐服務,喝的酒量大且都是洋酒,一晚上的開瓶費是個很可觀的數字。
聶瑤接過領班手裡的二樓工作服,很感激地答應了下來。
快步走回員工更衣室,聶瑤開啟衣櫃準備換衣服,她習慣性地去挎包裡摸手機,可是摸了好一會兒卻沒摸到,她緊張地將包裡的東西全都倒出來,震驚地發現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她慌亂地將包的每個角落都搜了一遍。
的確丟了!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
破財的糟糕心情頓時使聶瑤整個人都蔫了。
二樓包廂區,相對一樓大廳要安靜稍許。
聶瑤拿了瓶洋酒往指定的包廂走,剛走上二樓的拐角,就迎面與人撞了個滿懷。
聶瑤驚呼了聲,趕緊護住托盤裡的酒。
“怎麼回事?不看路啊!”一個語氣不善,毫不掩飾怒氣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聶瑤抬頭,看到眼前是個瘦高的年輕男人。
男人衣服上有白色的汙漬,臉上,頭髮上也粘著一些,此刻臉上帶著煩躁和嫌棄,怒氣衝衝地盯著聶瑤,好像隨時會發威。
聶瑤立刻連聲說抱歉的話,男人這才“哼”了聲繞過她走了。
聶瑤低頭呼口氣,重新託著盤子走向指定的包廂。
包廂裡的吵鬧聲使敲門毫無意義,聶瑤推門進去,只見裡面一群年輕男女正瘋做一團,桌上一份生日蛋糕被丟的四處都是。
一男客見酒來了,興奮地高喊起來:“再來!再來!這回輸了不只要罰喝酒,還要脫一脫。”
其他幾個男客聽了隨聲附和著,聽聲音年紀都不大,約摸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被那男客拉住的女生豪不扭捏,從沙發上蹦下來,豪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