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面啊?”我不太敢說真話,又不懂得說虛言,只得囁囁嚅嚅地說:“嗯,有時。不過……”

她靠得我更近,低低地在我耳邊說:“小豐,你是新人,很有能力,為人也踏實,我常在黃董面前稱讚你。但你為人經驗尚淺,要注意不能行錯步。香港人常唱的:我行錯路,叉錯步,所以乞食到窮。葉經理那個人很有問題,常常假公濟私,雖說是黃董的老朋友,但是黃董對他也不滿,只有我知道。你以後不要太過接近他了。我是當你弟弟看待,才告訴你這些,不是我小人。如果你當我是姐姐就聽,不當就算了。”

我唯唯諾諾,不就是要我表態嗎?看來她和葉經理在明爭暗鬥了。以前我只想著和泓花前月下,對於社會上、工作上的複雜總不太願意去想。但是無論怎樣的掩耳盜鈴還是如駝鳥般埋頭不理,都是自欺欺人。現在風暴終於要來了。我只好站中間,哪一邊也不敢得罪。

“你是我姐,小豐當然聽你的。”我輕鬆地說。“是嗎?”曾小姐馬上變得笑盈盈地,她又恢復了那種小女人的風韻了。

曾小姐是個*的女人,長得白裡透紅,是誘人的成熟蘋果。她不是正宗的香港人,是從南京過去的新移民。到港十幾年,其中要適應當地環境和融入主流社會所付出的艱辛,所受的歧視,冷暖自知,不足為外人道吧。現在的她常常自豪地以香港人自居,平時總愛說不鹹不淡的白話,還總說最愛他的老公,土著的香港人。但是我更覺得她其實應是一個內地美女。

“能快點嗎?趕不趕得上那班直通車?”曾小姐焦急地問。我說:“不用急,五點半那班一定趕得上。”於是,她又在曬幸福了:“這就好,這趟能趕得上就能回家吃晚飯,不然我老公急死了。上次他做好飯等我回來,我晚了一點才到家,他就擔心得要命!說不想讓我來內地工作了。其實沒辦法,是我喜歡,女人要獨立才行!是不是?還有呢,下次黃董來,我跟他說給你補貼一點車油錢,不能讓你吃虧啊!”

我說了聲謝謝,曾小姐真是個圓滑的女人。但無可否認,她對我很好,一開始就有別樣的感覺。而自從葉經理來了,就有點不同,好像同我說話也小心了一點。但是現在挑明瞭,反而顯得自然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心裡感覺很快會有一場風波發生。葉經理和曾小姐是勢不兩立的,我應該何去何從?葉經理對我也很好。他為人直爽,沒有女人的工於心計,但是,某些方面確也有不對的地方。人吧就是那麼複雜,我隱隱地感到,未來不會平坦了。

嘀嘀……那時我還沒有手機,只有一個BP中文機,還是最時髦的摩托羅拉的!在當時已經是很厲害的了。我按鍵一看,原來是豆豆發的,那個讓我牽掛卻不敢多想的女孩子,她發來的是一首宋詞:

紅豆生南國(6)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

她是一個這麼傷感的女孩子啊。豆蔻年華,卻要對那尋芳獵色的男人“咽淚裝歡”,心情的憂悶可想而知,如果是換了別的女孩子可能早就習慣從歡,不作無謂的多愁善感了。

我要發資訊給她卻又不知說什麼……因為我不知,究竟我能給她什麼?!我想了想,還是回覆了豆豆一首詩,是陸游的《 卜運算元·詠梅 》: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我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像梅一樣孤芳自賞,珍惜自己,不要像“群芳”一樣去爭奇鬥豔。耐得寂寞,獨善其身,不隨波逐流,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啊,尤其是身處那樣的環境。所以此時的“孤芳自賞”就顯得難能可貴了。但是呼臺的小姐很笨,問了幾次“碾”字還打不出來。

我回到了宿舍,一剎間覺得很累,突然很想看到泓,只有見到她,我才不會任自己胡思亂想,意亂情迷。我先到食堂找她。在那裡男男女女擠在一起正在看電視。小莉正和男生打情罵俏。原來是技術員李清富正坐在後排捉弄坐在前排的她。小莉佯怒地瞪著他,罵他不要臉。其實呢,心裡喜歡得要緊。有點小討厭,又有點戀戀,捨不得罵得重。

廠裡女多男少,年輕的軀體總渴望異性的關注。畢竟這是青春的飢餓啊。想想在20世紀末的90年代,成千上萬的少男少女湧到廣東打工。幾乎每個原來的彈丸之地都擠滿了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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