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潘心悅看著寧維誠走過去;與那一幫人寒喧著問好,宋月影很久沒見著寧維誠;這次上清平山;是央求了齊遠征很久;齊遠征不好拂她面子,糾結了很久才敢帶過來;起先也擔心寧維誠會責難他,但見著他不顯山露水,提著心也算落了下來,倒是宋月影卻顯得有幾分拘緊,但她向來是個放得開的人,也不露聲色的笑著說:“維誠,新年快樂!”
寧維誠應聲抬起頭,含笑點著頭說:“新年快樂!”
彼此寒喧了一會兒,又擁簇著寧維誠到了潘心悅的面前,幾個膽大的年輕男子,衝著潘心悅竟叫道:“嫂子,新年快樂!”
潘心悅臉上略微有些尷尬,但是礙著寧維誠的面子,也不說什麼,只是笑著應:“新年快樂,請屋裡坐吧!”真有幾分女主人的氣勢。
旁邊的宋月影卻臉色一暗,有點皮笑肉不笑的跟潘心悅說“新年快樂。”
宋月影對寧維誠的心思,潘心悅以前並不知道,但是自從寧維誠出事入獄之後,想必在他最堅難的時候,一定是她一直陪在身邊,那時候,他的終審剛剛下來,她躲過母親,拖著疲倦的身體穿過了幾座城市,偷偷的跑到他所在的監獄裡去探望他,可是獄卒說他不想見任何人,她並不死心,前後去了好多次,仍舊是同樣的結果,但是卻意外的在那裡碰見了剛剛從監獄探望出來的宋月影,那時她覺得萬念俱灰,因為宋月影對她說:“他恨你,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她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消化掉這一句話,原先她不信,不久後接到宋月影轉寄過來的信時才終於承認這個事實。
信的內容很簡單明瞭,並未提名,只是一句: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樣豪邁大氣的筆風,是他的字。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鈍刀割著,有種時深時淺的疼痛。那樣溫暖的寧維誠,會寫出這樣令人絕望的字句,不是恨到極點是什麼?
如今事事變遷,造化弄人,以這樣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