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耳邊說道,“她詐你呢,別理會他,咬死了說。”
馮月咬牙,“就是二十六那天,事兒定下了,我還跟魯英鵬一起上鎮上轉了一圈呢。肯定有人看見的。”
孟時冷笑,怪不得馮月會這麼說了,原來那天她是真的跟大舅有接觸啊。
魯英鵬一臉鐵青地站在門口,“二十六那天我到鎮上買點水果,恰好碰見你,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咋就成了跟你下定了?”
馮月立刻就也哭了起來,“都是負心漢啊,說話不算話,還跟我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哄我哄得開心,吃著眼裡看著鍋裡……”
“你住口!”孟時冷聲大喝,又回頭看向魯英鵬,“大舅你咋不說你二十六那天到底在幹啥?”
魯英鵬臉一紅,“那天我跟……我跟秦欣去登記,登記完了,秦欣說要去買點東西,我在街上站著,想想說沒水果了,去買點水果,恰好碰見了馮月。”
魯英鵬說完,馮月的臉色已經是難看至極。
孟時卻是冷笑著看向周圍的人,“大家都聽聽這話,我大舅跟我舅媽恰好就是二十六那天到鎮上婚姻登記處領證的,你卻說那天我大舅跟你下定?你在哪兒下的定啊,說句話就是跟你下定了?還要不要臉!”
馮月的臉已經變得慘白一片,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孟時又說道,“大舅你把結婚證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你那天跟舅媽登記,隨後就在家裡一起吃個飯,從頭到尾我都沒看見旁人。還真是稀奇了,就算是有人家下定把媒人越過去,總不會連頓飯都不吃吧?那算什麼下定?誰家的姑娘這麼廉價,隨便說句話就定走了?”
不得不說,孟時這些話有些毒了。
周圍的人早就相信了魯英鵬,畢竟外公和大舅的人品都是擺在這兒的。
更何況,馮月的話漏洞百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過是事不關己都不想出頭罷了。
馮月的姨卻是又大哭了起來,“我們不管,反正你們沾了我們姑娘,就不能這樣把我們姑娘丟一邊兒。害了我們姑娘的名聲,你叫我們姑娘以後還咋見人?你們得賠,不賠咱們就不算完事。”
孟時看向了那幾個警察,“警察叔叔,我要報案。”
毫無壓力地利用自己的年紀賣萌……
四個警察其中之一,也是魯營村人,按輩分孟時得問人家叫老外公呢。
她懶得說那麼麻煩,直接叫警察叔叔,這才貼合身份,不然的話還以為熟人在照顧熟人呢。
“報啥案?不過是糾紛,糾紛解開了就算了,都是十里八鄉的,不至於。”
孟時卻不肯,“我要報案他們尋釁滋事,帶這麼多人跑到我家鬧,我外婆都被氣暈過去了,大夫說是中風。病情如何還不知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糾紛!”
這下子事兒大了。
尋釁滋事,且傷人了!
“誰氣她了?她還罵我們了呢。我們都沒事,她自己身體不好氣暈過去了,也能怪我們?”馮月的姨趕忙急吼吼地說道。
孟時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看向警察,“警察叔叔我已經報警了,我爸馬上把車開來送我外婆到縣醫院,到時候讓醫生診斷病情,現在我們家報案,難道派出所就沒反應嗎?”
為首的那個警察頓了頓,直接說道,“把人帶回派出所問話,涉嫌……涉嫌尋釁滋事傷人。這是正常流程,要把人帶到所裡去問詢。”
“是。”其他幾個警察點頭,直接朝馮月和她姨走過去。
馮月和她姨如何肯跟警察走,被帶去派出所可是最丟人的事兒,甭管有理沒理,兩人大叫起來還說什麼警察偏心之類的。
不過在農村執法,這種情況見得多了,幾個警察直接就說,“再鬧事就按妨礙公務,直接拘留!”
這下子,終於老實了……
同時,這老警察則開始詢問周圍的圍觀者,事情經過,做筆錄。
這會兒,孟青山已經把自家的三腳貓開來了,把外婆小心抬上車廂,不敢耽誤,就直接送去縣醫院。
外公和小姨留在家裡,媽媽、大舅和孟時跟車去了縣城。
送到醫院,醫生就趕緊開始急救。
繳費、檢查、用藥……
幾個小時,總算是穩定下來了。
醫生說,“還好送來得及時,沒啥大事兒,過兩天血氣活了就好了。不過這中風,有過一次就很容易再有第二次的。尤其是不能劇烈運動,不能摔倒,更不能大喜大怒……住兩天院回家養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