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飛得更高》,嗟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我笑嘻嘻地說,套用一句經典革命話語,讓我們代表不在場的四位同學,並以我們個人的名義,重溫《飛得更高》吧。
好,項永禮說,再喝一杯啤酒潤潤喉嚨,歌詞記不全沒關係,我們唱到哪裡算哪裡。
於是我們兩個人放開鴨子般的嗓音大聲唱歌:
生命就像 一條大河
時而寧靜 時而瘋狂
現實就像 一把枷鎖
把我捆住 無法掙脫
這謎樣的生活鋒利如刀
一次次將我重傷
我知道我要的那種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飛得更高 飛得更高
狂風一樣舞蹈 掙脫懷抱
我要飛得更高 飛得更高
……
¤╭⌒╮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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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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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日出
日 出
一二三
在一次大規模的反擊戰中,李大刀率領著他那個連的五十人衝在最前面當炮灰。這麼說是恰如其分的,由於戰略上的需要,上級在地形不熟地勢不明的情況下,決定對盤踞在502高地的敵軍一個團發起總攻,不惜任何代價全殲敵軍。上級這麼做自有他們的理由,因為502高地上的敵軍中有十幾個百步穿楊的神槍手,能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遠距離射擊己方陣地上巡邏計程車兵,基本上彈無虛發,搞得被安排巡邏計程車兵人心惶惶,又不好強行違抗上級命令,只得在巡邏的過程中偷工減料,有時甚至整夜躲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這樣下去怎麼行呢。
李大刀連在預定的黃昏時刻像一群鴨子亂哄哄地一路嘎嘎嘎嘎地叫著(不是他們嘴裡發出這種聲音,而是他們的行動)奔向502,他們先要涉過一條河,再越過幾座土墳堆般的小山丘,才能到達502腳下。但李大刀終於衝到了502腳下,他的檔次已經降為一個排長,因為他身邊只剩下二十來個人了,他們還得往上爬,在李大刀蜷縮著腦袋像一隻猴子一樣攀登幾乎垂直向上的502時,他破口大罵指揮這場戰鬥的長官,因為當他爬到半山腰時,身邊只剩下八個人了,他的官階降到了班長的檔次。
連裡那個揹著無線電接收機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他的小張也不見了。倖存下來計程車兵當中有一個帶著哭腔告訴他,小張滾下懸崖了,現在應該已經到達谷底了。他跟在小張後面稍遠的地方,小張試圖登上那座向外凸的懸崖,他抓著從巖縫裡長出來的鐵蒺藜,身子晃來蕩去,正當他要身子一聳跳上那岩石時,可能是他身上揹著的無線電接收機太重了,當然他本就是小胖子(不是很胖,但按照士兵的標準來說算是有點胖了),鐵蒺藜連根被小張拔了出來,小張就滾下去了。
李大刀口乾舌躁,已沒有力氣再罵了,後繼部隊遠遠地落在後面,他們幾個人就算意外到達山頂也是無濟於事。李大刀拿起望遠鏡眺望來時的方向,這一看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後繼部隊所有已涉河過來計程車兵都像接到了停止行軍的命令,靜悄悄地臥在地上,無數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指著他李大刀。他媽的,我們被拋棄了,李大刀放下望遠鏡對八個人模鬼樣計程車兵咆哮著,快找個好地方躲起來,他們要炮擊了。果然,從己方陣地上升起了一顆耀眼的訊號彈,隨即萬炮齊鳴,各式口徑的炮彈朝502呼嘯而來,李大刀剛把腦袋鑽入一塊懸空的巨石下面(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鑽進了一個無底洞),一顆炮彈就在他臀部後方不遠處開花了,在意識尚未消亡的最後時刻裡,李大刀罵了一句,這幫狗孃養的,說好不炮擊的。但他已來不及將心底的這句話化為語言的形式在口頭上表達出來了。
醒來時,已是半夜,黑黝黝的山頭連綿在李大刀的視野裡。月亮是有的,但月光被腦袋上方的巨石遮住了,無緣披拂到他和他倖存計程車兵們身上。還有幾個?他不是在問身邊的人,而是在問自己。一個士兵跪伏在他身邊,大概就是他把他救活的。李大刀注意到自己右邊大腿根部被紮上了一圈繃帶。一個士兵躺在一米開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連長,應該還活著。還有四個士兵橫七豎八地散佈在洞穴內,李大刀不知他們是死是活,但他們全部在巨石的庇護範圍之內。李大刀心頭忽然湧上了一股滑稽的感覺,他不過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