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次電源都不管用,疑惑地又低頭檢視。
賀淵“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牽著她的手往另一間房走:“你可以在這裡看電影,我找人特意弄的。”
原來是間影音室。
蕭瀟也只是想打發時間罷了,所以很快就把電視機的事兒給拋在了腦後。只是隔天就覺得不對了,她搗鼓了好幾次路由器,最後悲哀地發現:“賀淵,怎麼連這個也壞了?”
賀淵走過來摟住她的腰:“和我在一起很無聊?”
耳垂已經被含住,她哆嗦一下,被他溫熱的氣息撓的難受,縮了縮肩膀:“唔,不是……”
“其實有很多事可以打發時間,比如,我們計劃要個孩子。”賀淵說著已經將她撲倒在了地毯上。
蕭瀟鬱悶死了,還不如出去旅遊呢!
…
賀淵當真在家陪著她,寸步不離,兩人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蕭瀟覺得這樣也很好,她工作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放鬆,沒有人打擾,沒有煩惱。
轉眼假期就過了五天,他們屯的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兩人決定去趟超市。賀淵出門前千叮囑萬叮嚀,不可以離開他視線超過五米。
蕭瀟都無語透了,把外套往他身上一扔:“知道了,囉嗦鬼。”
賀淵看著她興高采烈出門的背影,眼神微微一黯。
人是群居動物,即使每天賀淵陪著也很開心,可一旦融入到人群和喧囂之中,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充實感。蕭瀟在貨架中找各種自己愛吃的零食,賀淵推著車跟在後面,每次她挑好的零食對方都會拿起來再檢查一遍,確定可以才放回推車裡。
“買單了不起啊。”蕭瀟小聲吐槽,都怪她著急出門自己沒帶錢包,有錢的就是大爺。
賀淵微微笑著,在她身後沉聲開口:“蕭瀟,我們不是在計劃要寶寶嗎?”
蕭瀟伸出一半夠薯片的手悻悻地停住了,不甘心地回頭看他:“誰要給你生孩子。”
賀淵有些驚訝,又狀似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可怎麼辦,這幾次我都沒帶套。”
“……”
蕭瀟迅速逃離零食區,避開周圍投射過來八卦又訝異的目光,她有時真是佩服賀淵的厚臉皮,居然能將這種話說的如此坦然正經。
排隊結賬的時候,蕭瀟一直百無聊賴地靠著賀淵的脊揹走神,身後有兩個年輕女孩子拿著手機低頭在看什麼,時不時卻偷偷地瞄過來。
蕭瀟覺得奇怪,這才想起來自己好些天沒看新聞了,身為一個合格的媒體人真是有些不稱職。
這麼尋思著,她也沒主動表現出來,等兩人上車之後,賀淵把東西往後備箱放的空隙,她才拿起了賀淵放在座椅上的手機……
…
回家這一路賀淵發現蕭瀟都在閉目養神,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困了?今天不是睡了很久。”
蕭瀟沒有馬上回答他,一直微微偏著頭。
賀淵以為她真的睡著了,伸手將空調溫度打的剛剛好。睡著的人卻在這時候睜開眼,胸膛小幅度起伏著,聲音有些抖:“路邊停車。”
賀淵愣了下。
他像是想到什麼,黑眸一閃,臉色瞬時沉了下去,卻還是依言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蕭瀟的拳頭攥的很緊,唇色微微泛白,賀淵沉默了幾秒,聲音已經降了幾度:“不舒服?”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什麼,可始終不敢確定,或者說內心存了幾分期許和僥倖,可如果蕭瀟真的看見了新聞,知道他和孟雲潔的那些事……他簡直不敢想,蕭瀟根本沒那麼愛他,不會給他再給他一點點機會的。
蕭瀟慢慢地轉過頭,澄澈的眼底有淺淺的霧靄,賀淵就像等待判刑的囚徒,喉嚨發澀,全身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限。
他看著蕭瀟,緊緊地盯著,期望她開口又害怕她說出什麼。
就這麼煎熬了一會,才聽到她晦澀地聲音,非常小:“好像忘記買牛奶了。”
賀淵再次愣住了,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眼底晶瑩的溼意,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顫抖著手抱住她,將她箍得很緊,許久才低啞地吐出一句:“沒關係。”
蕭瀟的眼淚悄悄地滴在他外套上,很快就被呢子布料給吞噬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看著賀淵的眼睛,在他眼中清晰地捕捉到了痛苦和緊張,那一刻,她忽然就認命了。
新聞頁面上那些刺眼的照片和標題,他和另一個女人,他的繼母……
那些是真的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