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操蛋弟弟幹了什麼?你是要向我討公道嗎?”
孫易冰冷的話讓安琪不由得微微一滯,暗叫一聲不妙,雖說她後來跟孫易鬧翻之後也曾經給他填過不少堵,但是她知道,孫易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只要不觸及到底限他也不會在乎,甚至她還懷著報復的心思打過白雲的主意而且還成功了,哪怕如此孫易也沒有對她下手,可是這一次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安琪默默地放下了電話,把電話都捏得變了形狀,再一次走進了病房裡頭,一名中年婦女正抹著眼淚,向旁邊那個頗有官威的男子道:“虧你還是部長呢,兒子被打成這樣,也不見你給兒子出口氣,姓安的,這事你要是不管,咱們就別過了,我帶著安安單獨過去!”
安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如果不是母親如此過份的寵溺,小安哪裡會變成今天這模樣,可偏又無可奈何,哪個當母親的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就算是自己不也是在寵溺當中長大的嘛,只不過自己吃了太多的虧,所以才會變得成熟起來。
安琪黑著臉走到安少的跟前,揮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頓時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看著安少嘴角流出來的血,當母親的可急了,向安琪怒聲道:“小琪,你要什麼,他可是你弟弟!”
“也幸虧他是我弟弟,否則的話我殺人的心都有了!”安琪怒聲道,然後向安少喝道:“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這中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孫易對你下這麼狠的手!”
安少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而那位安部長的臉色同樣難看,身為上層小圈子裡的人物,多少也聽說過孫易這號人物,對於一個可以自由出入李老家的人怎麼可能不關注,只不過孫易很低調,很少來京城,他也知道,不管這事孫易對還是不對,這個虧安家都吃定了。
安少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氣得安琪都想踹他了,接著又回過神來,“不對,你沒那個膽子,把事實都給我說出來!”
也難怪安琪會如此發怒,安安什麼樣她這個做姐姐的再清楚不過了,雖說算不上膽小如鼠,可是那膽子絕對不大,孫易是什麼樣的人,那是猛虎一樣的人物,曾經教訓過安安一次,把他都嚇尿褲子了,面子雖然丟得大了,可是絕對不會這麼**的再對孫易出手,而且安琪稍加打聽也知道,當時孫易從廣南那邊飛過來,路過京城轉機而已,以安安的性子,是不可能做那麼長遠的打算,從請人到跟蹤再到偷東西,沒有個三五天都下不來,他怎麼可能計劃得這麼周密,而且還有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安少緊緊地閉著嘴,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卻不肯說,安琪越來越失望,就連安部長都失望了起來,還是當母親的人體貼兒子,向安少道:“安安,有什麼就說出來,不管是誰在背後慫恿你,安家絕不放過他!”
安少最終還是囁嚅地道:“那天跟韋少他們一起喝酒,然後大家一起研究的這個主意,我為了找回面子花錢請的人!”
“哼,只怕這個人都是別人給你找的吧!”安琪鐵青著面孔道,安少把被子蒙在腦袋上算是預設了下來。
一聽到韋少這個名字,安部長重重地嘆了口氣,因為這個韋少他也得罪不起,主要是得罪不起韋少背後的那位老人。
安部長可算是失望之極,輕輕地擺了擺手道:“算了,隨他去吧,我還有工作,走了!”
安部長帶著濃濃的失望走了,他就這麼一個獨苗,卻如此不成器,兒子無法培養成材,在華夏,女子很難真正登上高位,別看在普通人當中,似乎女人佔據了絕對的主動,對男人說一不二之類的,可是這種情況在政商兩界極少出現,至少女的人找有錢的男人這現像還是佔絕大多數的。
至於政界更是如此,女人想要做到市長這一級別都極其困難,簡直是萬中無一,而且每一個女性官員都會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和言論上的打擊,可以說,在華夏的官場,重男輕女,男權主義從古到今都沒有改變過。
也就是說,在政治妥協上,為了給安家其它人讓路,安部長只怕用不到等到任就要退居二線,如果兒子爭氣的話,自家一脈往往會成為最受支援的一支,或許可以走得更高,可誰叫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自己忙於內鬥忙於工作又疏於管教呢。
安琪追了出來,安部長嘆了口氣道:“你要是個兒子該有多好!”
“爸!”安琪也是一臉的苦澀,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攤上這麼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誰也沒辦法。
“我去找他一趟吧,不管怎麼說,這仇沒必要結得太深,小安這回把事情做得幾乎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