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密,馬炮過河連環,小兵出奇不意行詭秘之道,才一開局就把白千山所有的棋路都打斷了。
柳雙雙的大局觀和細膩的觀察力再加上孫易勇猛前行的殺伐之力,竟然配合得完美無缺,讓白千山也頂不住了,落棋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困守中宮沒有了再戰之力,只得投棋認輸,像他這種人,從來都不會把自己落到油盡燈枯的地步,更加不會背水一戰。
第三局還沒有開始就準備吃飯了,白雲也稍鬆了一口氣,趕緊張羅著上桌吃飯,然後非要挨著柳雙雙一塊坐,小動作不斷,而她的小動作也成功地把白千山和洪雲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臉上也顯出了一抹憂色,女兒該不會是取向有問題吧。
孫易也不時地捏捏下巴,白雲的取向確實挺怪的,他還特意向心理學家討教過,據說女人沒有絕對的異性戀,大多數都是同性戀或者是雙性戀,與男性截然相反。
這一點從逛街就可以看得出來,男人只有喝高了喝嗨了,才會兄弟間勾肩搭背高唱好兄弟什麼的,可是女孩就不一樣了,牽手逛街,同飲一杯飲料,甚至連親個小嘴都全不介意。
簡單來說,白雲就是男女通吃的典型,而且還專盯著柳雙雙下手,可是人家柳雙雙不樂意啊,才吃了飯就一個勁地向孫易使眼色張羅著要走。
孫易沒有再多坐,告辭離開,白雲急急地要跟上去,結果被洪雲給拉了回來,自家閨女一年也不回一次家,回來一次吃頓飯就要走這哪裡成啊。
不理白雲那一臉的幽怨,帶著柳雙雙逃一樣的離開了市委大院才算是稍鬆了一口氣,隱隱地還能聽到白雲鬧騰的動靜。
到了年跟前,似乎每個人都很忙,忙著辦置年貨,或者假裝很忙的樣子,畢竟這是華夏人的第一大節日,也是候鳥迴歸的時候,無論離得多遠,無論冬日有多嚴寒。
老蔣和水芹輕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們想到了那個撿來的乾兒子小易。
小區的拆遷,他家得了一套回遷房子,還有一筆幾十萬的賠償款,但是這份補償只有他家才有,原來的老街坊老鄰居們都沒能夠得到補償,補償款仍然是那麼低,誰都不同意搬走,大家團結起來做釘子戶,但是這個年還是要過的,好在那些道上混的也要過年,倒是無人來打擾了。
雖說老兩口得了這份補償,卻並沒有好過一些,現金都被兒子拿走了,哪怕是幾十萬扔進去,京城的房子在還貸上仍然有很大的缺口,兒子已經在研究著變賣掉他們回遷來的那套房子,然後讓他們一起到京城裡去住,不過他那個女朋友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兒子的態度也敷衍得很。
這個時候他們想到了那個撿來的,還傻乎乎的乾兒子。
心中苦悶,想回去看看老街坊和鄰居,可是每個人對他們的態度都是那麼冷淡,在他們看來,老蔣兩口子就是叛徒,不知道怎麼出賣了他們才換來了現在的好處。
心頭煩悶著,老兩口沒能撐到年跟前就雙雙病倒,兒子匆匆地走了又來,手上還拿著一份合同,是房產轉讓合同,簽了它,老兩口再無片瓦遮身。
家裡的東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直到新房主上門,也不見兒子來接他們去京城,打電話的時候是那個未來兒媳接的,很是不耐煩,小蔣不在,自己很忙,是啊,嘩啦啦的麻將聲確實聽起來很忙。
新房主很同情這老兩口,可是花了幾十萬買的房子,總不能因為同情就不要了吧,合同上可以白紙黑字的簽著轉讓協議呢,自己可不差人家一毛錢。
老兩口只拿著最簡單的東西,餘下的東西都堆在小區裡頭,上頭遮上了塑膠布,也不知道會不會丟掉,破家值萬貫,可到最後,只剩下這麼兩個行禮卷而已,下一步該去哪裡?住店嗎?兜裡只剩下幾百塊了,又能住到哪裡去。
或許橋洞是個不錯的選擇,老兩口在寒風中縮著身子,一步步地捱著,沒有前路,沒有未來,他們又想到了那個撿來的乾兒子小易,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怎麼就沒了訊息呢。
一輛挺大,看起來像桑塔納似的轎車緩緩地停在了他們的身邊,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明眸皓齒的女子在向他們笑,她的笑容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暖。
“是蔣大哥和水芹大姐嗎?”女子突然開口道,倒是讓老兩口微微一愣,彼此對視了一眼,好像家裡沒有這樣的親戚吧。
看到他們一臉驚訝的樣子,女子瞭然地笑了笑,然後下了車,扶著他們上了車,老兩口迷迷糊糊地就坐上了這輛十分舒服的大轎車,腦子裡頭更是一片混亂,完全搞不清楚倒底是怎麼回事,倒是沒有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