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
麻勇充份發揮著八卦遊身掌靈活的優勢,而且這拳臺也比一般的拳臺大上一圈,讓他有足夠的空間來遊走,打算靠拖的拖垮孫易的體力。
這種黑拳可不是正規比賽的那種回合制,完全就是一打到底,誰倒地起不來,甚至是死亡才會結束,畢竟這場比賽太大了,而且還有眾多的豪客參與,所以誰也不敢舉行那種死亡比賽,哪怕如此,在臺上被打死了也是白打。
而麻勇這種避而不戰的行為,讓那些觀眾噓聲四起,他們要的是血腥的硬打硬鬥,而不是這種遊而不戰,看著一點都不爽快,那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內行看得直點頭,這個麻勇確實不簡單,參加這種黑拳賽也太可惜了,萬一死在這上頭,怕是就要折了一個武學天才了,和平年代想出一個武學大家可不容易。
看客們的噓聲,還有那些紅色子弟們嬉笑的議論聲,讓韋少的心裡不爽到了極點,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頭混,別的都是次要的,他們什麼都不缺,可偏偏有的時候就為了一頓飯,甚至是一個妞就能打得頭破血流,爭的就是一個面子,打破了頭,甚至是打輸了都不要緊,關鍵是這個面在,要是面子丟了,在這個圈子裡可就丟人了,以後都沒法混了。
韋少還是那種相當高階的子弟,在同輩圈子裡頭一向都以大哥自居,身邊也圍了一些捧哏的世家子弟,甚至這些捧哏的小弟在圈子裡頭地位都不低,這讓韋少更看中自己的面子。
麻勇這麼幹確實是最正確的方法,如果正面相鬥的話,兇險太大,輸面太多了,可是韋少哪裡懂得這些,論起吃喝玩樂耍手段,他是大行家,可是論到武力對抗方面他就是外行了。
韋少的心裡非常不爽快,手上還剩下的大半根手茄恨恨地向臺上甩去,指著麻勇喝道:“老子花錢找你來是打拳的,不是讓你當老鼠給所有人逗樂的,再磨蹭下去,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全家,把你那個絕症妹妹也揪出來接客!”
韋少的吼聲讓麻勇微微一愣,跟著孫易也住了手,驚訝地看著韋少,再看看臉色青白不定的麻勇,又看了看韋少,韋少呸了一口,大馬金刀在向椅子上一坐,一伸手,立記就有專門的女侍遞上一杯紅酒。
安琪的心裡微微一扭,側著臉瞄了韋少一眼,韋少見安琪看過來,得意地向她一揚手上的酒杯。
安琪微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吭聲,她能看得孫易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孫易也在心中微微一嘆,還真是無知者無畏,或許他們在政治圈子裡頭有著極高的地位,只要打個響指,就有大把的國家暴力機關人員打破腦袋為他們辦事,只為了一個小小的人情,甚至幾十上百億也隨手敗掉了,最後只用交學費這三個字就能搪塞過去。
但是誰給他的勇氣用這種滅人全族,甚至是拿絕症妹妹來威脅一個已經半隻腳踏進宗師境界的武學高手?他難道不知道江湖手段有多麼險惡嗎?
以麻勇所表現出來的內息水平還有他勁力的發勁方式,要悄無聲息地弄死一個人,絕對不會讓任何西醫檢查出來,甚至一般的中醫都查不出來,除非是謝老那樣的杏林大國手。
漸漸地,正在得意的韋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臺上的麻勇和孫易都停手了,麻勇用陰狠的目光看著麻勇,而孫易的目光中甚至還有些憐憫。
“我不打了,我認輸!”麻勇沉聲道,然後向孫易一拱手,轉身就走。
孫易道:“麻勇,回頭把你的地址留給我,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麻勇的身形微微一頓,頭也不回地走到了籠門前,重重地一腳踹了過去,崩的一聲籠門被生生地踹飛,可見他倒底有多麼憤怒。
孫易也是微嘆了一口氣,從韋少剛剛所透露出來的那一點點資訊可以猜得出來這麻勇倒底遇到了什麼情況,絕症病人一旦住院,家屬再表現出全力救治的意願,那麼就無異於進了屠宰廠,這裡屠的是一個家庭所有的積累,所有的錢財。
麻勇現在就是被一文錢逼倒的好漢,為了錢不惜來打黑拳來賺取高額的好處費,就像當初在濱城所遇到的王虎,一個自學成才的好漢子,哪怕家庭再困難,也沒有用自己的能力去賺一分來歷不明的錢財,只是指望著拆遷款能夠多補償一些,讓父母的日子更加好過一些罷了。
眼見著麻勇就這麼扭身走了,韋少忍不住愣住了,就算是一般的副國級長輩見到自己也要說上一些小韋這孩子不錯,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無視自己了?竟然說走就走,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嘿,小b崽子,敢涮爺的面子是不是,老子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