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事,牽牽聯聯誰都認識,辦什麼事都不在話下,這才是真正的大哥。
像李國豪這種大哥,甚至在省裡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在市裡更不用提了,人家可是人大代表,政協委員,跟上面的頭頭腦腦熟著呢,一句話就能從銀行裡貸款幾個億,說到底,只有手上有錢,才有人跟著混,現在早就不是忠義當頭的年代了。
李國豪這種社會大哥,左手黃金盾,右手鈔票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個剛剛冒頭的小子吃撐著了,腦子灌了水才會想著踩李老大上位。
不停地有各種suv沿著小路開進河灘,甚至連悍馬等高階車也有不少,一時之間,呼朋喚友聲不停,這些一臉不羈,滿身江湖氣的漢子根本就沒把孫易當一回事,特別是看到對面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豎個大姆指道上一聲漢子,也僅此而已。
這些助拳的漢子已經來了兩三百人,黑壓壓地聚在對面談論著,這時,一輛卡宴打頭,後頭跟著兩輛大卡車衝了進來。
看到打頭卡宴裡的人,這些來助拳的道上人士立刻就興奮了起來,趕緊迎了上去,車裡竟然坐著風少,李老大那個級別的,他們根本就搭不上,但是風少不同,這個時候不勤殷勤什麼時候勤。
汪鵬飛一臉陰沉地下了車,向四周拱著手道著謝,肯來幫忙的都是給面子的,連道一會完事了去金河酒店,後面還有安排。
風少下了車,身上還裹著繃帶,兩個肩膀十怪異地向上後方吊起,鎖骨被孫易一刀切斷,鋒利的刀鋒入體,讓風少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的電話還有汪鵬飛的電話不停地響起,都是道上的人在打電話,正開車帶人往這裡趕,叫囂著無論是誰敢跟李老大做對,都要他付出血的代價。
風少猙獰地看著只有一個人的孫易,冷哼了一聲,“膽子倒是不小,老汪,你派一些堵了他的後路,別讓他跑了,還有,一會也別弄死,交給我!老子要親手爆了他的後門。”
“是!”汪鵬飛應了一聲,分出十幾個人向孫易包抄了過去。
路誌輝還是沒有來,孫易索性也不再指望他了,等不來路誌輝的幾百人,他現在只能靠自己了,緊了緊手上的警棍,孫易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不是嚇的,而是興奮的。
孫易根本就不是道上的人,道上的人也不認識他,自然無法遞話說和,就算是有,也無人敢出頭,孫易可是差點一刀殺了風少,這個仇結大了。
汪鵬飛本來還要再等等,畢竟道上的人給面子來助拳,總要等到人到了才行,可是風少等不了,他現在就要弄死孫易,還要親手弄死他,否則的話,自己一世英名就完了,風少丟不起這個面子。
汪鵬飛不敢違背風少的意思,向手下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開始了,他也不打算出手了,昨天一戰,被孫易打得不輕,雖說沒有傷筋動骨,可是一動都火燒火燎的疼,裡子面子都丟得差不多了。
隨著汪鵬飛的一聲令下,幾十個拎著刀棍的大漢向孫易圍了上去,那些來助拳的道上人士也跟在後面鼓譟著跟了上去,兩三百號人黑壓壓地向孫易壓了過來,氣勢如虹。
而孫易,雙手持著兩根警棍,警棍斜指著地面,目光沉穩而又冷靜地看著對面壓上來的兩三百人,可是心裡卻有些苦澀,這可是兩三百號手持武器的人,就算是兩三百頭豬趕起來也能把自己累死。
他不能退,一退就要再退,再退說不定就會亡命天涯。
自己沒錢沒勢,只有靠自已的拼殺來取得一席生存之地,當驚懼到了極致,就變成了勇往無前的勇武。
鮮血在沸騰,熱血在燃燒,腳下,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升起,全身的肌肉鼓起,把衣服脹得緊崩崩的,腎上腺素的瘋狂分泌讓他的眼睛都微微泛紅。
孫易用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將崩帶在手上纏了兩圈,然後又把警棍緊緊地勒在手上,讓它不至於脫手,這時雙方相距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了。
孫易突然大吼了一聲,腳下狠狠地一蹬,像一隻獵豹一樣突然衝刺了出去,以致於發力的時候,腳後迸飛起一片碎石和沙粒。
走在最前面的兩個漢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根警棍狠狠地抽在了腹部,慘哼了一聲,木頭樁子似地就倒了下去。
警棍像風車一樣地掄了起來,所過之處,盡是棍子著肉的噗噗悶響聲和慘叫聲。
孫易力量極大,又能打,抗打擊力也強,甚至能一腳踢碎一根腿粗的木杆,可終究還是一個人,又不是神仙,衝進了人堆裡,四處都是揮來的武器,後背一疼,一把砍刀把他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