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力,再窮的人也能搞一套安身立命的房子。
孫易到了街口卻沒有找到羅瘸子,一打聽,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出攤了,聽說天天打麻將,而且玩得還挺大的。
不過家倒是挺好找的,三道街臨街的平房,院子還挺大。
孫易進來的時候,屋子裡正傳來呦五喝六的聲音,隔著窗子看到幾個人正在推牌九,桌子上也擺著幾摞厚厚的鈔票。
羅瘸子臉上鬍子拉碴,兩眼通紅,他面前的鈔票最少,只剩下不到一千塊的樣子。
他老婆一臉愁色地坐在門口,看到孫易進來,趕緊站了起來,一臉的警惕“你是誰?”
“我是溝谷村的孫易,來接羅丹!”孫易向屋子又看了一眼道。
“接羅丹?那騾子咋不來,為啥是你來?”羅母接著問道。
“騾子去南方打工了,走得太急了,我有車,就託我幫忙接人!”孫易道。
“你撒謊,小丹已經說了,她馬上就要跟騾子離婚了!”羅母說著,伸手抄起了旁邊的鍬,她還以為是來抓賭的,這個家再也不能出問題了,否則就要垮掉了。
聽到羅母的吼聲,屋子裡的人趕緊把錢一揣,忽忽拉拉的從後門跑了,羅瘸子的身上沒多少錢,也不在乎,推門就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孫易,“你是誰?”
“我是孫易!”孫易淡淡地道,對賭徒他一向都沒有什麼好感,十賭九騙,十賭九輸,玩賭的人腦子都比較活泛,也正是因為活泛,所以才顯得不是那麼踏實。
羅瘸子伸手搶過婆子手上的鐵鍬剛要動手,突然愣住了,“孫易?哪個孫易?東溝村的?”
“沒錯,就是東溝村的孫易!”孫易笑著道。
除了周邊三村,一般的百姓提起孫易來還真不知道是誰,但是孫易在江湖上的名頭可響亮著呢,他在林市可以橫著走,又差點把三山鎮的廖胖子打死,這名聲自然也就傳了過來。
羅瘸子混賭場,賭場跟江湖一向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他自然在閒談中聽過孫易的名頭,那可以一敵百的猛人,甚至把三山鎮的大混子廖胖子都打翻了,折損了十多個好手。
羅瘸子看著淡笑中,似乎很溫和的孫易,額頭的汗都下來了,自家人知自家人,現在他上門來找羅丹,這下可壞了。
羅瘸子趕緊扔了鍬,熱情把孫易往屋裡請,孫易站著沒動,他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聲音都冷了下來,“羅丹呢?我來找她的!”
“羅丹啊,羅丹去串門了,她姨家在省城,大年初二走的,還沒回來呢!”羅瘸子笑道,但是目光卻閃閃躲躲,看著就不老實。
孫易甚至顧不得這兩人是羅丹的父母,他可以確定,羅丹肯定是出事了,手一抖,袖子裡滑出一把鋼鋸條磨製的短刀,手拎著短刀向羅瘸子揚了揚下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羅丹在哪?”
“真的去串門了!”羅瘸子還在嘴硬著,羅母就橫身擋到了前頭,伸著雙臂像一隻護崽的母獸,大有一副要砍就砍我的樣子。
孫易只是嚇唬他們一下,但是這種老滑條哪裡能被嚇住,他又不能真的動手,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的境況中。
正在僵持的時候,大門轟地被踹開,一個流裡流氣的年青人甩著長髮走了進來,進門就吼了起來,“羅瘸子,你特麼敢坑我,說是漂亮女兒給我搞,這倒好,天天懷裡揣把刀子,不是捅人就是捅自己,反正錢我已經給了,人你要給我擺平!要不然的話就退錢,哼,人你就別想要了!”
孫易沒用羅瘸子回答,轉身面對著這個長髮黃毛的小子,皺了皺眉頭,一揚下巴問道:“羅丹在你那裡?”
黃毛小子上下打量著孫易,特意在他手上鋸條磨製的短刀上停留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用這種刀的,一般都是裝逼的吊絲,哪能跟他這種老大相比,冷笑了一聲道,“在我那又怎麼樣,怎麼著,還想在老子面前玩刀子,老子玩刀的時候你特麼還是液體呢!”
黃毛說著,伸手摸出一把蝴蝶刀來,刷刷地甩著刀花,大冬天的玩著金屬刀身的蝴蝶刀,也不怕凍掉了爪子。
他身後跟進來兩個一臉橫肉,桀驁不馴的年青人抱著手臂冷笑了起來,在他們的手上都拿著狗腿彎刀,只要孫易敢動,他們就準備揚刀。
孫易關心羅丹,根本就沒有那麼多耐心說廢話,拎著短刀就向黃毛走了過去,剛剛走到跟前,黃毛感受到孫易的殺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由得退了一步,又覺得沒面子,一刀就捅了過去,嘴裡還叫罵著,“知道老子是誰嗎,敢在老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