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的就把這錢給收下來了,自家的飯菜值這個價。
蘇子墨氣得一跺腳,趕緊追了出去,陸青在出門的時候,還悄悄地給孫易豎了一根大姆指。
對方這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吃了一頓飯而已。
孫易連送都沒送,看著兩輛車開出了大門一溜煙地消失了。
眼看著要入冬了,孫易也沒打算出門,把後園子的地翻一翻,再把房子兩側修出一條排水溝,用蓋房子剩的水泥抹了,再抽個空去看看柳姐,小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這個冬天他不打算出門了,等到雪下大了,給路誌輝打個電話,進山打打獵,貓上一冬挺好的。
冷玉這臭脾氣,就算是蘇子墨都弄不了,連鎮上都沒有停留,直接回了林市。
豪聖是林市數一數二的地產建築公司,不但開發房地產,同時還接收道路,橋樑的施工,最近要修建一條由省城連線周邊幾市鎮的一級公路,要求水平極高。
豪聖當仁不讓地參與競標,承攬下林市至松江市的一級公路修建工作,全長大約三百公里,是十幾億的大單子。
由於已經競下了這個標,整個公司大半部門都在圍著這個專案轉,進行先期的堪探和準備工作。
冷玉回了公司,批覆了一些檔案,然後叫來了秘書,把保安隊長馬平安叫了上來。
照片,地址都交待了下去,不管怎麼樣,要見到龍鬚草,你用什麼方法我不管,一百萬的經費隨便你用。
馬平安是部隊退下來的優秀軍人,早年曾經做過冷玉的司機,屬於絕對心腹,公司裡做事一板一眼,對外為人豪氣,道上的人都要給上幾分面子,冷玉能夠成功接收豪聖地產公司,與馬平安在道上的影響力是分不開的。
馬平安接了這麼一個活計,首先想的並不是用錢買,如果用錢就能解決的問題,老闆是不會交給自己的,那麼自己只能動用道上的力量了。
他是有正經工作的人,所以出面不太合適,首先想到的就是林市道上以交遊廣闊,辦事能力強而出名的閒哥,無論是多難辦的事,只要交給閒哥,他總能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閒哥撓了撓肥碩的肚皮,前胸,肚子和後背皮掉了一層,傷好了就經常會癢,所以一撓起來就非常沒形象,不過都是熟人了,誰也不在乎。
“閒哥,一會咱去泡個澡,再來個全套!”馬平安笑道。
“得了吧,我這傷才剛好,現在泡澡非泡掉一層皮不可,不泡了!平安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說,咱們是什麼關係啊!”閒哥笑道,“幫你把事辦了,咱們找兩個妹子再喝點!”
馬平安立刻把照片遞了過去,“這一叢看起來像草一樣的東西是一種藥材,但是主人不肯賣!”
閒哥哈哈一笑,身上的肥肉亂抖,“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就這點事啊,把地址給我,回頭我找兩個兄弟去給你連根挖來就是了!”
“行!”馬平安立刻報上了地址。
一聽到溝谷村,閒哥的身體明顯一抖,然後趕緊搖頭,“兄弟,不是當哥的不給你辦這事,是真的辦不了,你知道溝谷村是誰的地盤嗎?”
“誰?”馬平安一愣。
“易哥!”閒哥說這話的時候都在咬著牙了,當初北河灘一戰,自己雖說沒有上場,也受了無妄之災,到現在腦海裡還會經常閃現出這樣的場景,一隻大手破窗而入,按著自己的腦袋毫不留情地在方向盤上狠撞了幾下,然後硬生生地從車窗拽了出去。
他身上脫了一層皮的傷,就在那個時候傷到的,醫院裡養了兩三個月才算好,那種狠人,打死他都不願意再招惹了,道上混就是混錢的,再說了,閒哥也不是那種戰鬥型的道上人士。
“易哥?我好像聽誰說過!”馬平安道。
閒哥拍拍馬平安的肩頭,意味深長地道,“兄弟,你們能入主豪聖地產,他居功至偉,如果不是有他搞了李老大一下,以李老大的能力,哪裡有你們的份!”
“這個易哥,來頭不小啊!”馬平安道。
閒哥仍然在搖頭,“沒來頭,出了事以後早就查個底掉,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人,但是下手夠狠,敢打敢拼,前子把三山鎮的廖胖子都給搞了,差點弄死!”
“而且,這個活我估計你在林市是找不到人乾的,道上的人想不認識他都難,還有,這種麻煩,平安你還是不要趟了,這錢拿著,燙手!”閒哥笑著道,也只是點到為止,然後就轉移了話題,絕口不提再找妹子再喝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