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聲音,孫易又一次劃破了那名老者的華服,眼角處閃過一抹華服衣服的影子,身子一撲,也顧不得好看不好看了,如同一隻瘋狗一樣撲到了這片衣服下,手上一拽,跟著又是一沉,正在閃身的老者身體微微一頓。
衣角處被刀子劃破,垂落下來一條,垂落下來的這一條衣角給了孫易機會,抓著這條衣服用力地一拽,絲稠製成的衣服極為結實,在孫易的大力扯拽之下只是嘶地一聲又撕開了一些,竟然沒有斷掉。
孫易像是攀著繩子一樣拽著衣服就撲向了老者,被扯住了衣服,老者的速度再快也甩不掉附骨之蛆一般的孫易,神色一沉,揮手就是一拳向孫易當頭打了過來。
孫易厲喝了一聲,一拳頭迎了上去,一隻蒼老幹枯的手,一隻粗壯如同鐵打般的拳頭對撞到了一起,發出讓人牙酸般的輕響聲,孫易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顫,然後接著撲了上去,短刀照著他的脖子就紮了下去。
老者的手明顯有些變形了,似乎是斷了幾根指骨,面對兇悍的孫易,微微一側頭,一伸手扣住了刀鋒。
鋒利的短刀劃破了老者的手掌,甚至直接切到了骨頭處,孫易的雙腿緊緊地盤著老者的腰,按著手上的短刀,面目猙獰的大吼著死命地向下壓著短刀。
砰砰……老者的拳頭幾次轟在孫易的胸前肋側,孫易狀若未覺,右手一抬,一拳頭打在了右手的刀柄處。
短刀狠狠地一沉,半個刀刃深刺進了老者的肩窩裡頭,老者終於發出一聲乾澀的呼聲,不是痛呼,而是怒吼,一張口才發現,這老者的比尋常人更大一圈,而且牙齒向外突出,整個腦袋都變了形狀。
老者狠狠地一口向孫易的脖子咬了過來,孫易的手臂一抬,被對方咬在了手臂上。
這種特種防彈衣製成的服裝連子彈都能擋得住,卻擋不住老者尖利的犬齒,刺破了防彈服,扎進了孫易的手臂裡頭。
孫易全身的肌肉都緊崩著,又有防彈服擋了一下,犬齒刺入並不深,手臂一拽,反倒是把老者的腦袋給拽了過來。
刺入肩窩的短刀一拔,帶出一蓬暗黑色的血水,跟著短刀一橫,橫裡刺向老者的太陽穴。
老者的頭一仰,卻又被孫易的衣服劃了一下,沒有躲過這一刀,短刀從他乾癟的臉側刺了過去,從另一邊又鑽了出來,卡在了犬齒處。
孫易怒目圓睜,發出一聲低吼,短刀狠狠地向外側一頂,嘎崩的聲音當中,兩顆犬齒被削斷,整個嘴丫子都被豁開。
“讓你咬,讓你咬,老子讓你咬個夠!”怒極之下的孫易一刀又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後背處,卡在骨頭上一下子沒拔出來,索性鬆開了短刀,雙手一探,深深地插到了老者的嘴裡頭,一手搬著上顎骨,一手搬著下巴,拼命地向外側拽去地,老者的嘴也被掰得大大地張開。
老者終於慌了,雙手拼命地揮舞著砸在孫易的身上,如同擂鼓一般發出咚咚的響聲,孫易的嘴角不停地向外溢著血,但是面孔變得更加猙獰,吼聲一浪高過一浪,老者的嘴也被掰得越來越大。
“咬啊!”孫易怒吼了一聲,雙臂的肌肉已經鼓漲到了極點,崩的一聲脆響,整個下巴都被拽了下來,鮮血淋漓。
把左手上的下巴一扔,又用力地拽起了上顎骨,再次發出崩的一聲脆響,整個面骨都被拽了下來,一片血肉模糊當中,兩顆眼珠子孤凌凌地懸在空氣裡頭,甚至隔著腦膜還能看到在不停蠕動中的大腦。
這麼沉重的傷,就算是高階血族也承受不住,老者終於不再反抗了,身體一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把孫易也從他的身上摔了下來。
孫易踩著他的後背,把卡住的短刀拔了出來,又拔出插地石柱上的短劍,帶著一身森森的血氣殺氣向那些血族戰士大步而去。
“他殺了長老!”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仍然佔據著絕對人數優勢的血族戰士們終於膽怯了,一鬨而散,逃得一個比一個快,月色的速度更快,掄起變了形狀的鋼棍抽翻了三個人,腦袋都打成了爛西瓜,但是更多的人逃到了深處。
月色和尚臉上閃過幾絲興奮的神色,正好趁熱打鐵追擊的時候,孫易的身體微微一晃些險摔倒,原本驚人的兇戾之氣也開始退去,嘴裡不停地吐著血塊,他傷得太重了。
抖著手從懷裡摸出準備的勾魂芽粉末吞了下去,他可不想陷入假死狀態,藍眉和月色和尚都不知道這種藥物的副作用,要是像潘文一樣把自己給火化了那可就太冤了。
月色和尚雖說不是學醫的,但是習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醫術,一摸到孫易的脈搏就知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