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的!”孫易道。
老耿低著頭,看著杯中的酒,臉色變得極其尷尬,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苦笑了一聲道:“我一個大局長能有什麼事,在省城任職,到了我這個級別,已經不能不能力的問題,而是站隊的問題,隊伍站好了,自然一路順風,如果站不好,什麼問題都會出現,一個經濟問題就逃不過!”
“聽你這意思好像要查你似的,你貪汙了還是受賄了!”孫易笑著道。
“都有!”老耿道,孫易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老耿以前可是搞緝毒的,搞緝毒的警察雖說不免會有敗類,但是更多的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一個貪汙受賄的人怎麼可能把輯毒工作幹好。
“這就是一個大染缸,想在這裡頭混,就不能太異類,而且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有些錢,是必須要拿的,我的工作比較特殊,拿的也不多,但是絕沒有任何跟毒沾邊的,跟別人比起來,我簡直就是清廉如水,可是隻有尾巴被抓住,誰都保不住,除非站好隊伍!”
“老耿,你一再提站隊,是幾個意思?”孫易總算是從老耿繞來繞去的話裡頭聽出點東西來了。
老耿的面孔都糾結了起來,扭成了一團,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目光閃爍著不敢看孫易。
此時,在市政辦公室裡,劉飛拿著電話緊緊地皺著眉頭,“老沈,倒底是什麼意思?”
“瑪的,別提了,我特麼被韋立軒那二貨給坑慘了,我尋思在毛子國順手幫你收拾了你最看不順眼的那個孫易!”
“然後呢?”劉飛問道,甚至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沈城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家是搞能源的,正在跟毛子國談判天然氣和石油進口的事,而我們進口的主要地就在遠東地區,不知怎麼的毛子國的遠東情報部門摻和了進來,提出了要一個人,就是孫易。
一個小百姓,死也就死了,就當是為國做了貢獻,我的那個智囊韋立軒給設了一個局,誰知道這個局把老關家的人給罩了進去,那小子在毛子國逃出生天,還差點把老關家那小子的命搭進去。
上頭震怒,正在查這事呢,韋立軒頂了缸,估計已經被弄死了,總之,我們要退一步,我二叔警告我最近不要惹事,還把我派到中東去!”
“一個孫易,就是一個道上混的小百姓,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劉飛皺著眉頭問道。
“可別小看了這傢伙,他跟安家、關家還有路家的幾個公主少爺關係都非常不錯!”
劉飛都覺得有些牙疼了,這三大家在京城雖說算不上頂級家族,但是能量也不小,安家主攻的是政治,而關和路家都是一方軍豪,甚至路家的第二代精英已經做到了一方軍區司令的職位,省裡頭開會,也手握常委一票,絕對屬於一方封疆大吏,就算是他的岳丈見了也要客客氣氣。
劉飛捏了捏眉心,覺得有些頭疼,但是絕不會拿任何事情對自己的政治前途開玩笑,他是上頭最看好的年青幹部,不到四十歲就已經是省城市長,高配到了副省,完全有可能在四十出頭的時候進省裡頭,他絕不會讓任何事情影響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行,那這事就先放一放,如果他識相的話!”
“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就是一個匹夫,關家那小子要是聰明的話,就該知道先把他壓下去!”沈城笑著道。
只是他們怎麼算都算漏了一個,那就是蘇家,還有蘇家的大小姐蘇子墨。
老耿終於還是一咬牙,伸手抓過了桌上的酒瓶子,還剩下半瓶酒,一口氣全都倒進了嘴裡,嗆得他劇烈地咳了起來。
看到桌上發生的事情,柳雙雙和尼莎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抬著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柳雙雙跟上叼著一片肘花,尼莎的嘴上叼著一截耳絲,都忘了嚼,看起來又呆又萌的。
“劉市長現在很強勢,所以,我必須要站在他那一邊,我知道你們之間有過不愉快,可是……可是……”
“老耿!”孫易算是聽明白怎麼回事了,在手上轉著酒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孫易不過就是一個平頭小百姓而已,你可是堂堂省城大局長呢,你能親自跟我說明這事,證明你還拿我當朋友,咱們當朋友的,絕不能影響了朋友的前途。
不過我們也算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這一杯酒,敬你,祝你官運享通,步步高昇!”孫易說著一舉杯,一飲而盡。
許星嘆了口氣,也跟著舉了一杯,大有都是成年人了,思想也都成熟,自然懂事情的輕重,老耿有老耿的選擇,朋友歸朋友,但是不能擋人上進之路就是了,以後有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