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破壞得太嚴重了,就像醫生所說那樣,斷掉之後似乎又被卡車給壓了一遍,表皮沒有破損,但是內部肌肉組織還有筋腱骨頭都出現了嚴重的損傷,強行接回去非但救不回這隻手,還有可能引發敗血症。
現在擺在尹平的面前就兩條路,要麼截肢,下半輩子用左手,要麼強行縫合,在出現了敗血症的徵兆時再截一遍,下半輩子還是用左手。
最後還是老耿強行簽了字,把右手給截掉了,這樣只用幾天時間就可以提審了,雙方都省時省力。
在省城找了一家賓館住下,第二天一大早才給關涫打了個電話道謝,他也打定了主意,如果關涫獅子大開口的話,自己還可以出點血,把家裡的藥材再分她一部分。
不過關涫只是淡淡地說讓他去京城的時候請她吃個飯就好了,現在她已經調離了原崗位,不在其位不謀其證,關於新式緊實應用的藥物也停止了研究,畢竟這其中涉及到了數家背景深厚的醫藥公司,有很大的利益糾葛。
孫易也長出了一口氣,還真怕她會獅子大開口呢,剛剛放下電話,蘇子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今天就走。
“嗯,怎麼這麼快?”孫易一愣。
蘇子墨嘆了口氣,“那邊的東方石油已經組建完成,工作人員需要到崗,所以我只能提前調離了!”
“行,你什麼時候走?我給你送行,我在省城呢,今天也能趕回去!”孫易道。
“怕是來不及了,已經訂好了林市的機票,還有一個小時就起飛了!”蘇子墨的聲音中還有著淡淡的,掩不住的愁慮。
孫易的心頭也是一緊,蘇子墨這一走,怕是就不會再回來了,而他們之間怪異的關係,只怕也要就此中止了。
哪怕此前已經打過了預防針,但是真到了這一天,心頭仍然是酸酸的,澀澀的。
甚至他都不能親自去送一送,省城離林市足有二百多公里,一個小時根本就趕不回去。
兩個人隔著電話,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誰都沒有開口,蘇子墨更不敢開口,她的心頭酸澀得很,怕自己一開口就要哭出來。
“跟陸青說幾句吧!”蘇子墨說著把電話遞給了一旁的陸青。
陸青仍然是冷冷的,淡淡的,但是眼中卻有著一種莫名的複雜光芒,接過了電話,十分乾脆利索地道,“孫易,以後自己保重,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陸青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還給了蘇子墨。
蘇子墨的眉頭一挑,“就不再多說幾句?”
“早都知道有這一天了,索性乾脆一點,又不是再無相見之日,現在交通這麼方便,坐飛機一天能跑個來回,那麼矯情幹什麼!”
“好你個陸青,竟然說我矯情!”蘇子墨被陸青的話說得心頭微微一鬆,跟她開起了玩笑。
孫易看著電話深深地嘆了口氣,收起了電話,出了賓館,依在車門邊,吹著北方凜冽的寒風,看著自己撥出的一團團霧氣,突然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似乎前方一片迷茫,不知該往哪走。
找了個修配廠,把車子一扔讓對方好好修著,對於這種車子,廠主也不敢怠慢,發誓一定要好好修理,絕不會讓孫易失望,更不會讓許哥失望,這地方還是許星給介紹的呢。
孫易剛要走,突然看到一輛黑色的,但是看起來很眼熟的車子,細細地打量了幾眼笑了,這不是北京吉普嗎,外形一模一樣,只不過噴的是全黑的漆,看起來上檔次了很多。
“易哥也喜歡這車?那你就先開著,這車是經過我們改裝的,絕對是男人才開的好車!”老闆拍著胸脯道。
“行,那就借我開幾天!”孫易笑著道,接過了車鑰匙。
內飾都是經過高手改裝的,看起來十分舒服,竟然還有電子導航之類的先進電子系統,坐椅也十分舒服,半包圍的結構讓人有一種坐沙發般的感覺。
吉普車四輪驅動,動力強勁,不過再強勁的動力,在城市裡也跑不起來。
孫易開著這輛吉普車先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麼意思,把許星拽出來喝酒,他也沒打算再走,要不了幾天柳姐就會到省城來接手豪聖分公司。
自從他與冷玉的關係破裂之後,已經很少關注豪聖的事情了,但是現在柳姐要來接手,他不能不管,上次一個不小心就差點有了牢獄之災,正值多事之秋,自己不在身邊也不放心。
孫易的心情不爽,許星可就爽壞了,被孫易抓著灌了好一通酒,喝得他當場就鑽桌子底下去了。
兩天之後,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