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可見的綠色,氣溫也在零上,在機場的一家服裝店裡頭,兩個換下了厚重的北方羽絨服,孫易換了一身呢子風衣,夢嵐姐換了一套黑色的半長款的大衣,風姿綽越,讓孫易都快要看直了眼睛。
兩件衣服花了幾千塊,錢也花了人也舒服了,兩人提著行禮箱向出口走去。
還沒等走出出口,孫易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個帶著濃濃川音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是孫先生嗎?你們下飛機了嗎?”
“嗯,已經下飛機了,馬上就出來了,你在哪裡?”
“我就在出口,舉個牌牌,上面寫著你的名字!”
“好,馬上就到!”孫易應了一聲,加快了腳步,他們因為買了兩件衣服所以誤了一些時間,除了一些等待行禮的乘客之外,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一走出通道,果然看到一個禿頂中年人正舉著一個牌子,牌子上還寫著孫易的名字,只是那個易字寫錯了,變成了意字。
孫易也在意這種細節上的問題,快步走了過去,遠遠就伸出了手,“你好,我就是孫易!”
“啊呀,可是遠堂請來的易哥?”
“別別,你的年紀比我大多了,叫什麼易哥啊,就叫我孫易,或是小易也行!”孫易笑著道,兩人的手也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這個其貌不揚的禿頂中年人雙手粗糙有力,一握起來就像是一隻大鐵鉗似的,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給自己下馬威的意思,雙方的手只是用力地一握,盡顯熱情。
“我借了輛車來,咱們開車去巫山鎮,路有點遠,路況也不太好,沒辦法,我們那邊還不通高速!”禿頂中年人有些難為情地道。
“老哥太客氣了!”孫易笑著道。
“客氣個啥子喲,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嘛!”禿頂中年人趕緊伸手搶過了夢嵐手上的行禮,拖著行禮向停車場走去。
“老哥怎麼稱呼?”孫易一邊走一邊問道。
禿頂在自己的腦門上重重地一拍,“瞧我這腦子喲,都忘了介紹自己了,我叫羅成,是羅遠堂的七叔!”
“羅成,隋唐好漢啊!”孫易笑著道。
羅成笑著道:“當年我爹就愛聽書,特喜歡羅成,就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
說笑間,三人到了停車場的一輛銀色的商務車前,把行禮放到車裡,上車啟動了車子。
車子剛剛一倒車,羅成馬上就是一個剎車,在車後頭,一個年青人的眼珠轉了轉,看了看離自己還有兩尺遠的車身,突然啊喲一聲摔倒在地,抱著肚子哼嘰了起來,想想覺得不太對勁,一曲腿抱起了膝蓋。
羅成和孫易在後視鏡裡看得清清楚楚,這分明就是一個碰瓷的,羅成的臉色難看極了,剛剛把客人接到車上就發生了這種事情,連地主之誼還沒有盡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易哥,你稍等一會!”羅成黑著臉下了車,孫易讓夢嵐在車裡等著,他也趕緊下了車。
那個年青人見車上下來人了,趕緊抱著膝蓋慘叫聲更大,這時五六個人圍了過來,都是年青人。
“你撞著我啦,我的腿疼!”年青人叫著。
圍觀的幾個人指指點點頭,不停地說著話,“人都受傷了,趕緊送醫院吧!”
“我看用不著上醫院,這小子一看就是碰瓷的,經常在機場這附近轉悠,要我說啊,給他三五百塊得了!”
“就是啊,大家都怪忙的,也不差那三五百塊錢,花點小錢省得麻煩!”
聽著這些人的起鬨幫腔聲,孫易再看看他們賣力的表演,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都是一夥的。
這夥碰瓷的很有意思,一點也不貪心,張嘴只要三五百塊,對於一般能夠坐飛機往來的人,還真不在乎三五百塊錢,為了避免麻煩,大部分人都會掏出幾張票子把問題解決掉。
羅成的臉都黑了,伸手從兜裡摸出三百塊錢來就要遞過去,孫易一伸手把他攔下了,“老羅,先不急!”
孫易說著走上兩步,蹲在這個抱著腿的年青人跟前笑道:“還真是巧了,我就是醫生,來,讓我看看你的傷,真要是傷了骨頭可要趕緊醫冶,萬一骨頭長歪了,一條腿可就廢掉了!”
孫易說著把手探了過去,年青人使勁地扒拉著孫易的手,“你要幹什麼,就要要看病也要去醫院!”
“放心,我的技術很好的!”孫易說著,強行把手探了過去,就憑他那點小力氣,哪能跟孫易相比。
孫易的姆指和食指捏到了對方的膝蓋上,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稍稍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