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唐阮卿扣上袖口上的衣釦,“走吧。”側身關上身後的門,那個人,過了今天,自己恐怕連懷戀的資格都沒有了,疏了口氣,招手讓後面的保鏢跟上,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就不要再後悔。
訂婚宴場地是在唐家大宅外面的超大草地上,人工搭建的花海,那夢幻般的花藤走道,就像是偶像劇中灰姑娘與王子在一起時最經典的場景,單亞瞳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轉身向旁邊的納禮人交了禮金,數額很大方,引得跟在他身後而來的謝勳與路凡多看了兩眼,不禁在心咂舌,這小子夠大方的,不過反正還有一個肖子墨,這點錢爺算不上什麼了。
兩人交了禮金,而且只能憋著與單亞瞳持平,這小子趕在在他們前面送禮,是故意的吧!他們兩個金牌經紀人,怎麼能比一個新人送的禮金還少?!
“我說,你怎麼就帶出這麼個妖孽?!”謝勳看著前面步伐優雅的少年,有些憋屈抱怨道,“這麼能折騰,也不知道肖子墨那小子是不是瞎了狗眼,就瞧上他了。”
路凡推了推眼鏡,極為淡定的開口,“他瞎沒瞎狗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如果把這話告訴肖子墨,你會被他打成豬頭,至於如果被單亞瞳聽到你這句話,你的眼睛很快就會變成狗眼。”
謝勳拉拉衣領,雖然他很想反駁路凡的話,但是事實勝於雄辯,他也無力反駁這樣的話。
單亞瞳聽得兩人在後面竊竊私語,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兩人道,“就要開始了,你們不進去嗎?”
“咳,我們不是走著嗎?”謝勳看著對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決定還是不要挑戰一個妖孽的心眼有多壞,乖乖的跟在單亞瞳後面進入賓客席,三人找著位置坐了下來,聽著帶著幸福氣息的鋼琴聲,路凡突然嗤笑一聲。
謝勳疑惑的看著路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路凡對這個景家小姐似乎特別的不待見。
也許路凡是唯一知道景絮顏與景安爵關係的人,連帶著不待見起景家所有的人來,單亞瞳看著路凡臉上難得不悅,這個人很少會這麼不辨是非的討厭一個人,看這個樣子,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吧,單亞瞳彎了彎嘴角,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的面癱君可愛起來。
謝勳察覺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兩個人氣場有些不對勁,怎麼就覺得這兩個在某種時候氣場詭異的相同呢?難道這就是經紀人與藝人之間的默契,可是為什麼就沒見到自己與肖大天王有這種詭異的默契?
沒一會,就見唐阮卿與景絮顏相攜從花架另一頭向會場走來,在場所有的人站起身鼓起掌來,單亞瞳緩緩的站起聲,緩緩的拍著自己的手掌,斜眼的上上下下打量景絮顏,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看來景老頭子的女人也不是多麼出彩,至少比不上生自己的那個女人。
走過花架,走到賓客區中間的過道上時,單亞瞳視線落在右邊女方親戚的區域中坐在最前排的男人,一身剪裁良好的西裝,花白的頭髮,時間在他眼角留下的痕跡已經很明顯,這個男人的老態已經很明顯。
就這麼一個男人,哪裡值得這麼些女人痴痴癲癲,收回視線,單亞瞳不知道為生他的女人感到可惜,還是感到好笑,就這麼死去,值得嗎?
抬頭看了眼天空上的太陽,值得不值得這一切也與他無關了,無視四周祝福的人群,單亞瞳就這麼徑直的離開自己的座位。
“喂???”謝勳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單亞瞳的背影,這個小子搞什麼,這個時候走開,不是明擺著不給唐阮卿面子嗎?
路凡若有所思的看著單亞瞳的背影,在光鮮的來客中,單亞瞳的冷漠顯得如此的明顯。
唐阮卿不知道怎麼的,就那麼的看見獨自站在一邊的單亞瞳,他很少真正的關注這個藝人,因為這個人的舉止很多都與那個人相同,曾經有一度自己以為是他回來了,可是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後來自己也漸漸的疏遠這個少年,為了減少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是為了不讓自己那個表弟吃莫名其妙的乾醋。
原來這個少年身材很纖細,整體很乾淨,沒有電影中表現出來的妖媚,一身白色的西裝的他獨自站在草地上,就像是遠離喧囂的小王子,有種難言的優雅。他看不清他的眼神,他不知道他是否看著自己,只是覺得,遠遠站在那裡的少年,似乎抗拒什麼,所以只是遠遠的看著,冷漠而又倔強。
孤獨這個詞語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唐阮卿皺了皺眉,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出現在少年的身邊,即使隔得這麼遠,他也仍舊能看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