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悶聲悶氣地說:“他不會被開除的。”
我說:“啊?”
帥哥抬起臉:“昨天他小姨來了,校長那邊已經說好了。”
摔!
那我今天來幹什麼!
該死的遲軒!昨晚問他的時候,就不能說一句沒事了讓我放心嗎?!
我氣沖沖地轉頭就走,帥哥快步追了上來,臉色有些不自然:“你們倆什麼關係啊?”
我正惱著,脫口就說:“沒關係!”
帥哥困惑:“那我說你幾句他就打我,抽風啊。”
我說:“可不是嗎!”
帥哥步步緊跟:“校花說他喜歡你,不會……真是吧?”
我說:“啊?”
話音落,腳下明明沒有石頭,卻平地絆了一下。
又他媽摔了。
自那之後,我和遲軒之間的關係變得古怪了起來,明明兩人能夠在同一個屋簷之下生活,可是他不跟我說話,我也懶得去找他。
不過,他和帥哥打架的事情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班主任心有餘悸地對我說:“你讀研是吧?要是課不緊的話,還是每天都來接他吧。我看你接他那段時間,就沒這些事的。”
離高考還有二十天,接就接吧。
就這樣,頂著那些男孩子或鄙夷或嘲笑或同情或曖昧的目光,頂著遲軒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頂著林帥哥一看到我出現先是驚喜再是委屈的怨婦臉,我重新開始了日日不輟地接遲軒放學回家的生活。
還是和從前一樣,我們倆並肩走,隔著好幾步的距離,誰也不跟誰說話。
有時,看著地面上被落日照出來的影子,我會想,也許,我們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吧?
度過了這二十多天,他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然後我們分道揚鑣,迴歸之前誰也不認識彼此的生活,再也不會一起走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也不知是怎麼了,我居然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在持續,直到有一天,我實在被研究生部學生會的事情拖得走不開,去學校接他整整比往日晚了兩個小時。
就是在那一天,我們的關係,出現了微妙卻又詭異的轉機。
我一直記得,那天是六月四日。
按每年的慣例,高三的學生都是要放假兩天在家休整,以備七號八號的考試的。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也心想著無論如何要早些去接他,可是那天學生會的事務反常地多,實在是脫不了身。
等到終於可以離開,我便騎了腳踏車立即趕過去。
難得我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