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我的心房,疼得我五臟六腑都著翻江倒海。
不河蟹圈叉關係'69'
排隊掛號的時候,又突然一陣眩暈,我忙從隊伍中退了出來坐在等候區給夏思源打電話,可是通了很久一直無人接聽。我又打給郭東晨,他居然關機了。
“黎黎,你怎麼在這裡?”
我扶著額頭正閉目修整的時候,路過的葉欽居然發現了我。他連忙坐到我身邊,“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
我見他穿著白大褂,這才想起他是在這家醫院上班的,我扯著笑說:“葉大夫,來這裡當然是看病啊。”
葉欽皺著眉頭,用手摸了摸我額頭,“你怎麼了?夏思源怎麼沒陪著你?”
“沒事,就是這兩天頭暈得厲害。”說話間,胃裡居然泛起一陣噁心。我忙將腦袋靠向靠背,“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得了美尼爾綜合症,踩了幾天棉花了……”
葉欽頓了幾秒鐘,開口說:“別在這裡坐了,趕緊去檢查一下……”
我身體沒動,“等我緩緩,緩緩,現在不行,暈得厲害,渾身沒勁……”
葉欽沒出聲,也沒有再催促我就這麼一直陪著我坐著。過了幾分鐘之後,我稍稍恢復了一些,正想開口,卻發覺手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看居然是潘姨,我忙接了起來。
當潘姨劈頭蓋臉地說了幾句話之後,我頓時呆住,差一點就癱在了椅子上。
葉欽忙站起身,緊張地問:“黎黎,怎麼了?”
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能是站起身往外跑,葉欽一把拉住我,“到底怎麼了,你快急死我了。”
我急忙說:“快……奶奶入院了,我要去XX醫院……”
葉欽身體一僵,片刻之後忙說:“黎黎別急,我送你去……”說完葉欽一邊脫自己的白大褂,一邊拉著木訥的我往停車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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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衝到醫院,看到嚎啕大哭的潘姨時,兩眼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潘姨滿面是淚,上前緊緊抓著我的肩膀,“奶奶……奶奶……沒了……”
“不會的!”我一抬胳膊掙脫開潘姨便往房間裡面跑,迎面便撞上了表情冰冷的夏思源。我一把抓住夏思源的衣襟,“夏思源,剛剛潘姨騙我的是吧?是吧?夏思源,你怎麼不說話,你說話啊?”
夏思源眼眶通紅,很用力地掰開我的手指,一字一頓地說:“方黎黎,你不是答應我會好好看著奶奶的嗎?”
“我……”離開了夏思源的身體,我突然找不到支撐身體的力量,只能是伸手扶著牆。
“方黎黎,你難道就要這樣迷糊一輩子嗎?”夏思源低頭望向我,眼神中帶著傷痛,帶著憤怒,還有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冰冷。
我衝上前用力拽著夏思源的衣袖,“我錯了我錯了,你讓我看看奶奶,她一定故意嚇我的,她答應我在家裡等我的,我們說好過兩天去醫院檢查身體,我們都說好的,奶奶不會說話不算數的,夏思源,你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潘姨上前用力攬著我,“黎黎,你冷靜點,奶奶突發性腦出血,真的走了……”
我大聲對潘姨喊道:“不會的!不可能,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夏思源突然憤怒地將我推開,“方黎黎,那你還為什麼要離開?”夏思源眼神中蓄積著憤怒,透心涼的冷漠更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種恐懼從內心開始蔓延,我又一次上前抓著夏思源的手臂,喃喃地說:“奶奶她……她怎麼會……”
夏思源再一次將我推開,我踉蹌了幾步被葉欽扶住。夏思源漠然轉過身走了進去,潘姨上前抓著我的手,“黎黎……”
我望著夏思源的背影,再想到奶奶在我離去前的眼神,淚水在一剎那間開始洶湧,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痛,痛得生不如死,卻又讓你不知道痛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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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接受了奶奶離開我的事實,自責幾乎將自己折磨至死。我不該離開,而是應該片刻不離地守在奶奶身邊。
夏思源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未曾在我身上停留過。從奶奶離開的那一刻,我在他眼中儼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甚至仇人。
我不怪夏思源,我比夏思源還要恨我自己。就是因為我,奶奶在彌留之際身邊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甚至是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孤獨地離開。若不是我,她可以握住每一個人的手說出自己想說的話,統統都沒有了,她就這麼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