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琳的離開,總之,我孤獨得跟心裡長草了一樣。
因為無聊,所以公司幾個女青年說去唱K,我這個五音不全的人也沒有拒絕。
幾個女人聚在一起喝著啤酒,大家玩得很高興,中途也是越來越瘋狂,最後包房裡的情歌居然唱出了一股子殺豬的味道,我不得不退出屠宰場去讓自己的耳膜好好歇息一下。
我往洗手間去的途中,經過一間包房,居然看到了一個許久沒見的人。
且不說那裙子比內褲長不了多少,這種天氣穿成這樣,也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我望著親密依在男人懷裡的美麗女子,突然有一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我居然有些看傻了,直到望見我的女人拉開門站在我眼前,我才驚覺著轉身要走。
“方黎黎,好久不見……”
我尷尬地笑了笑,“好久不見。”說完,我扭頭欲走。
“方黎黎,你哥……現在怎麼樣了?”
我回頭笑說:“好,好得不得了。”我望了望包間裡剛剛摟著她的男人,“你好像也好得不得了。”
邵楓平靜地說:“一會兒你有空嗎?咱們聊聊吧。”
我很奇怪這個女人,按道理說,我對她很不友善,而且她也明知道我打心眼裡煩她,可是又為何堅持不懈地想跟我聊。
反正也是無聊,聊聊就聊聊唄,於是,我點了點頭。
不河蟹圈叉關係'60'
邵楓回頭拿上外套跟包,然後笑著跟剛剛那男人吻別之後將我帶到了一個很安靜的小酒吧。人剛坐定,邵楓便點上一支菸,煙霧散開,卻是一張豔麗的臉孔。
“剛剛那個是你的新男朋友?”我漫不經心地摸著杯邊。
邵楓突然笑了起來,“怎麼說呢?應該算是……情人吧。他跟夏振明一樣,有老婆。”
我陡然笑出了聲,“為什麼你就不能找一個正經男人,光明正大地發展愛情呢?”
邵楓垂下雙目,漂亮的眼睛畫著深濃的眼線,她笑了笑,“快要睡大街的情況下,還有心情談愛情嗎?”
我心頭疑惑,有些聽不明白她的話。
邵楓笑說:“那晚之後,夏振明就跟我分了手,這還得多謝你呀。”
我扯著笑,“不用客氣。”
邵楓並沒有惱怒,反而大笑了起來。
我皺眉,“一個人,就不能過日子了嗎?”
“有人願意讓我輕鬆地過活,我為什麼要活那麼累。”邵楓說得理所當然。
“夏叔叔……真的跟你分手了?”我試探性地問。
邵楓吐出煙霧,“說分手太好聽了,其實我是被趕出來的。他是一隻老狐狸,我在他手心裡的時候,什麼都可以給我,一旦分了手,什麼車子房子所有的一切,都與我沒有一毛錢關係了。夏振明不做賠本生意的,感情也是一樣。”
“要想別人認真對你,得先學會自愛。”雖說心裡想著第三者活該,可是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夏叔叔這麼不講情份。不過想到他對待潘姨的方式,便也可以想象得到他對待邵楓的方式了。想到這裡,我吸了口涼氣,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冷酷無情的男人?
邵楓又微笑說:“東晨出院之後我去他家找過他,他居然說‘逢場作戲,談真感情未免太可笑’,你說,我這個可笑的人自愛給誰瞧呢?不就是男人嘛,不就是生活嘛,怎麼樣不是一樣的活……”
我望著邵楓那張豔麗卻有些疲憊的臉,突然之間,我覺得她很可憐,將自己生活得亂七八糟,還不知悔改。其實我不知道,是她的問題,還是她認識的男人都有問題,總之,她的世界,我不懂。
回家的途中,我一直在想蘇琳、郭東晨還有邵楓的獨特人生觀。蘇琳是太過於緊張地捉緊,將男人逼得想去死。邵楓外表妖嬈,卻總是吸引一些紈絝子弟,將她當成是花錢買來的收藏品。而郭東晨,過於自我,從未在女人身上吃過虧,自認為勾勾手指頭,女人就會屁顛屁顛地笑著靠過去。
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愛情這兩個字變得很艱難。此時,我又不自覺地拿出手機拔通了夏思源的號碼。
可是電話通了很久,也沒有聽到夏思源的聲音,我很自然地又拔起了第二回。
這次沒響兩聲,電話便接通了,我正想說話,電話那頭突然是一個女人“喂”了一聲,我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險些將手機掉在地上,我本能地看了一下手機屏,發覺確是夏思源的號碼沒錯,於是,竭力平靜地問:“請問……夏思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