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眼羨不已地同郭女士嚷嚷讓她送我出國鍍個金鑲個鑽,結果郭女士將手中鍋鏟對準我就撇了過來,接著怒吼,“你出去念個大學我都幾年睡不好覺,你這要是再流竄到國外,老孃還活不?”
看我親孃,居然用了“流竄”二字,文學造詣真脫俗。
我發誓,這是郭女士此生對我講過的最感性的話語了,以至於,我的眼淚唰得一下就冒了出來。後來發覺,原來是鍋鏟砸我腳趾頭上了,疼……
總之,夏思源沒有出國,也沒有去任何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城市,也沒有去夏叔叔那規模比較大的公司,相反,老老實實地在本市的一個房地產公司做起設計師。以至於,夏叔叔那一整年的嘴都是歪著的,被氣得那叫一個紮實。
關於這一點,我在心底頗為欣賞夏思源那敢於跟惡勢力抵死戰鬥的死倔精神,不像我,永遠屈服在郭金花女士的淫威之下,過著暗無天日的渾噩日子,心中的悲憤無人訴說,還真是傷感。
可原本兩條相隔較遠的平行線如何被推進了婚姻的深淵,這就說來話叫一個長了,暫且不提。
那天,倆爸倆媽做了一通思想工作之後,攜手離去,80平米的小屋頓時便空曠了不少。
夏思源在沙發那頭悶不吭聲,我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現在怎麼辦?”
夏思源面色陰鬱,“不知道。”
我說:“要不,咱倆明個偷摸把這事給辦了,省得夜長夢多……”
夏思源沉默了半晌,哼出一個字,“行。”話剛落音,人就已經鑽進了書房。
真他媽沒禮貌,我正想著跟上去替夏叔叔好好教育教育他兒子時,手機進了一條簡訊。
我盤腿坐回沙發上,拿起手機翻開簡訊:“原先那賬號不用了,你匯這個吧。農行XXXXXXXXXXXXXX,姓名:XXX。”
我一邊在心裡暗罵現在騙子手段還如此低劣,一面順手回了兩字:“已匯。”
轉身倒了杯水,坐回沙發上想著明天去簽字離婚事宜。這時,剛剛發詐騙簡訊的號碼又來了一條簡訊:“你這個騙子!!!!!”
嗬,現在的騙子們真是太他媽有娛樂精神了。
我哭笑不得地將手機扔回沙發上,開始有些擔憂騙子是否會將我的號碼散播在網上,備註徵婚、交友或者特種服務之類的。沒想到,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我心一涼,靠,不會是這麼快就擱網上了吧。我緊張無比地接了起來……
“黎黎,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