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笑盈盈的問道:“那你是怎麼一眼就認出我的?”
“陳朔說,整個房間裡,最漂亮的那位。就是蘇小姐您。”權侑莉回答道:“他說只要讓我這麼找就沒錯。”
“哦?”蘇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陳朔那小子真這麼說?”
權侑莉點了點頭,心想,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我只不過是稍加修飾了一下。
“侑莉啊。”蘇牧叫了權侑莉一聲,說道:“陳朔穿尿布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了,可以說他就是我養大的,他是什麼貨色我會不知道?”
權侑莉眨了眨眼睛,她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和陳朔竟然有著如此深厚的關係。
蘇牧問道:“那小子的原話到底是什麼?”
“陳朔的原話,原話就是全場那個最像女人而又最不像女人的那個。就是您了。”權侑莉很誠實的回答道。
“混蛋小子。”蘇牧絲毫不生氣:“別的沒跟我學會,貧嘴倒是學會了。”
權侑莉好奇地問道:“您是陳朔的家人?”
“家人?”蘇牧笑了起來:“可以這麼說。”
不知道為什麼。聽完蘇牧的話,權侑莉不自覺的直起了腰板,十分不想在蘇牧的眼中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蘇牧問道:“你要參演陳朔投資的電影?”
權侑莉點了點頭:“對。”
“沒法融入角色?”
“嗯。”
蘇牧接著說道:“為什麼沒法融入,說的具體點。”
“其他還好,就是那種絕望的感覺我體會不到。”權侑莉說道:“就是生命的最後一刻,那種絕望的感覺。”
“陳朔說,您能告訴我那種感覺。”權侑莉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種感覺其實陳朔也可以告訴你。”蘇牧淡淡的笑道:“讓我來,無非就是女人之間可能會有共存感。”
權侑莉其實聽不明白蘇牧話裡的意思,只能在一邊點頭。
“所以。你想體會一下絕望的感覺是嗎?”蘇牧就像再看著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說道:“這種感覺靠說可是說不上來的。”
“那需要怎麼做?”權侑莉問道:“這個角色對我很重要,我希望能演好她。”
“一個軍人,常年掙扎在生死之間,殺人和保護自己不被別人殺死,那種感覺,怎麼可能演得出來?”
蘇牧把玩著桌上的一個玩偶。說道:“那種感覺,其實也沒什麼,我語言組織能力不太好,說不上來。”
或許是第一次和氣場如此強大的女人獨處。權侑莉覺得自己現在不比在舞臺上表演緊張,聽完蘇牧的話,權侑莉急忙道:“沒事的,蘇小姐。”
“我又沒有向你道歉,你為什麼要原諒我?”
權侑莉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蘇牧放下玩偶,笑道:“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不過絕望嘛,無非就是生命受到威脅。”
“最安全,最保險的方法。”蘇牧伸出手指,說道:“知道深海恐懼嗎?”
權侑莉點了點頭。
“如果有條件,就穿上潛水服自己潛到海里,不需要多深,幾十米就好,那種感覺,跟地獄沒什麼區別。”
蘇牧看著權侑莉,緩緩說道:“四周黑漆漆的都是一種顏色,你什麼都抓不到,什麼都看不清,抬頭就是海面,可你就是遊不上去,算不上絕望,但絕對夠恐懼。”
權侑莉嚥了口口水。
蘇牧笑道:“不敢?”
聽到蘇牧的話,權侑莉咬了咬牙,說道:“我會去嘗試的。”
“那我給你個建議。”蘇牧說道:“氧氣瓶最好只帶半瓶的氧氣,然後遊得遠一點,深一點,越是逼自己,越是恐懼,越是恐懼,那麼離絕望沒什麼區別了。”
權侑莉現在完全能體會到陳朔的那句,最像女人而又最不像女人的含義了。
蘇牧看著發呆的權侑莉,問道:“嚇到了?”
權侑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覺得您的方法很好,我會去嘗試的。”
“對你有幫助就好。”蘇牧把身子靠在沙發上,慵懶的像只午睡結束的貓,笑盈盈的望著權侑莉:“這樣我也算不辱使命了。”
“真的十分的謝謝您。”即使蘇牧的方法有些過激和危險,不過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看了看手錶,蘇牧對權侑莉道:“午飯時間,陪我去吃頓飯怎麼樣?”
還沒等權侑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