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很想來參加這些無聊的宴會嗎?一看到這銀行妹,我就想吐,只有你這種瞎眼的男人才會被迷得昏頭昏腦。我只是為了報答那天你對我無禮,特地準備一份禮物送給你們。”餘水晶冷笑著,大聲說道:“各位,我向大家介紹,在我身邊的就是顧松先生。相信大家不會陌生,他的名字這段時間頻頻亮相各大報章雜誌,作為一個思念女兒的老人,他現在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想和家人團聚。我樂於助人,就帶他來了,我的任務到此結束,接下來嘛,嘿嘿,能不能父女相認,就看今晚的女主角了。”
眾人譁然。
雷文軒抑制住怒火,朗聲說:“安璃是我們雷家的一員,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現在如此,將來也不會變。任何人想打擊雷家的聲譽,想破壞雷家人的感情,都不是雷家的朋友。對於居心叵測的人,對於心存敵意的人,雷家絕不會心慈手軟。”他凌厲的眼神掃向餘水晶和顧松,一字一句地說:“如果有人傷害雷家人,我必加倍奉還,絕不手下留情。”
他的氣勢逼人,餘水晶心裡一怯,但想起那天差點死在游泳池裡,又是氣惱,伸手一撞顧松。
顧松很明白今天來雷家的目的,既然餘水晶給了一大筆錢,他也樂意做做戲。於是擺出一副苦瓜臉,按餘水晶事先教好的臺詞,用最悲哀的語調說:“雷公子,我不是想來破壞你們的好事,我也不想拆散君兒和你父親,我只是以一個普通平凡的父親的角色,來看看我的親生女兒。二十多年來,我要不就在坐牢,要不就在流浪,一直都想找到她,一直都在牽掛她。你是個好人,就成全了我吧。”說著,還擠出來兩滴眼淚。
眾人的眼光看看他,又看看安璃。安璃的臉色慘白,呆在當地。
沈惜君一陣昏眩,幾乎倒地,雷霆連忙扶住她,低聲說:“別擔心,一切有我。”
雷文軒下巴緊繃:“任憑你花言巧語,說得再動聽,也無法掩蓋見錢眼開、無情無義的本性。如果你真的天良未泯,絕不會在找到安璃之後,首先想到的不是關心她,而是借她來做搖錢樹,滿足自己的私慾。對於你這種社會敗類,雷家不歡迎你!”
顧松嚥了一下口水,他著實有點發怵,但硬著頭皮嘿嘿一笑說:“俗語說,那個什麼血濃於水嘛,即使我是做錯了事,也改變不了我和安璃的父女關係。唉,我一把年紀,除了她,半個親人都沒有。你父親已經搶了我心愛的人,連唯一的女兒,你也不讓我相認……”
“住口!安璃的父親叫雷霆,我是她的哥哥,你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雷文軒臉色鐵青,截住他的話。
餘水晶嗤的一笑,涼涼地說:“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只聽說當事人不肯認親,沒見過不相干的旁人阻止別人骨肉相認的。哈哈!”
餘正風衝過來,一把捉住她的手,低吼:“夠了!你馬上給我回家!”
餘水晶用力掙開,不屑地說:“你憑什麼命令我?我們並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我只是叫你一聲哥哥而已,並不代表要聽你的話。況且,我馬上要嫁人了。聽過珠寶大王石寶山嗎?他已經向我求婚,我也答應了,明天我們就飛去新加坡定居。今後,我無須再要看著爸爸和你的臉色過活。”
“石寶山?那個老頭比我們的爸爸還要老,還離了三次婚,你居然嫁給她,瘋了嗎?”餘正風生氣地說。
“你才瘋。他可是拿出大把大把金錢來求婚,這麼有誠意,哪個女孩子不感動?我早晚要嫁人,不嫁給這麼有錢的人才笨。別跟我說愛情才是最重要云云這些廢話,你對安璃一心一意,可人家把你當傻子耍。表面上一副清高的模樣,心裡想的還不是要嫁個最有錢的男人嗎?跟雷文軒比起來,我們餘家少爺還是財力欠缺的。老哥啊,你就別作夢了,她不會嫁給你的,她的目標是雷家,這也就是她不肯和親生父親相認的原因。”
顧松適時地嘆氣說:“唉……我的命真苦,看來我是變成了女兒終身幸福的絆腳石。也是,我做錯了事,即使洗心革面,永遠都是一個罪犯,女兒又怎麼會認一個罪犯做父親呢?”
沈惜君身子顫抖,指著顧松說:“你……你居然這樣說我的女兒?難道你害我們還不夠?”
雷霆摟住妻子,用手輕拍她的背。
安璃彷彿看到每個人臉上輕蔑的目光:他們都認為我是那種金錢至上的女孩子?他們都認為我是想嫁給最有錢的男人嗎?
她轉身面向顧松和餘水晶,一字一句地說:“你們無須在這裡一唱一和,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樣很清楚你們今晚不請自來的目的。我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