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孫權不解。
【孫仲謀,那是我的家,是我唯一真正屬於的地方,我想回去哪有什麼為什麼。】語安輕輕搖了搖頭,【兩年了,我一直都沒能回去。孫仲謀,你如果當我是朋友,當我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那麼就幫我。】
“這麼快就用上我的話來堵我了?”孫權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終於點頭,“我答應你,幫你回相家。”他忍不住又跟了一句,“相家就那麼重要,你非得回去?”
【相家,比什麼都重要。】已經只剩下斷壁殘垣的相家,沒有背叛、沒有傷害,她唯一能夠真正安心的地方。
“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孫權忽視心裡劃過的那一絲不舒服,做下保證,“對了,你之前怎麼回事,要不要醫生來檢查一下?”
語安只是搖頭。
孫權還想開口,他手腕上的Siman開始震動,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對語安說著:“是父親的簡訊,我先走了。你如果不舒服,記得找醫生來。”
語安點著頭目送他離開。
寧洛就在門外,看孫權開啟門走了出來,就直接回到語安房裡,順手關了門。
“大小姐,二少爺他說了什麼?”語安的神色太過平靜,平靜得讓寧洛非常不安。
【他說,我是很特殊的存在。】語安淡淡笑著,【我該滿足了的,寧洛,至少,他沒有踐踏我的尊嚴和感情。】
寧洛一點都不明白,在她看來,這兩個人明明很相像,都是因為知道對方身有殘缺而在不自覺中開始另眼相待的。她甚至可以肯定,在他們之間存在著一份與眾不同的感情,可現在看來,這些又似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其實,寧洛沒有想錯,那份感情也一直存在。只是語安心裡的那份感覺已經漸漸醞釀成了愛,而孫權則依舊抱持著那樣一種似一般似特殊的感覺,沒有細想沒有正視,所以止步不前,無論怎麼問自己對語安的感受,他除了茫然只有疑惑,茫然這究竟是怎樣一個特殊的存在,疑惑什麼時候起竟有些在意。
只是最終,他們都還是停留在了原地,誰都沒有再向前走出一步。
【他答應幫我們回相家。寧洛,要不然我們就這樣回去,以後就繼續留在那裡再也不離開了,好不好?】
“大小姐,你知道的,只要你開口,寧洛都會說好,你自己的決定才更重要。相家的仇還沒報,江東有二少爺,東漢有你的朋友,大小姐,你真的想就這樣回到相家再也不離開了嗎?”勸說並不是為了阻攔或左右她的決定,寧洛只是希望語安能夠想清楚,“大小姐,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等你做下決定,寧洛一定遵從。”
語安點了點頭,蜷起雙腿抱著膝蓋繼續發呆。
*
第二天一早,語安和寧洛才出門就看到孫權等在外頭,身邊還跟著強辯團的人。兩個女生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和他們一起去了學校。孫權也沒說話,反而是周瑜一路都笑得神神秘秘。
到了教室之後,語安才明白周瑜那恭敬下的隱隱笑意是什麼緣故。因為昨天孫權為她出頭,後來又直接把她帶走,已經讓江東的學生們清清楚楚地明白她相語安和孫權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從被漠視到成為焦點,語安覺得很不舒服,尤其那些眼神根本是在透過她看著江東孫家、看著孫權,羨慕、感慨,還有貪婪、仇視,甚至嫉妒。語安覺得,她真的已經被貼上了一些奇怪的歸屬標籤,徹底被劃分了類別,說不清楚了。對此,語安已經不想多理,聽之任之了。
上門的麻煩是在幾天後,這是讓語安唯一覺得有些無奈的事。她從未想過孫權在江東高校人氣也不低,就算他每天都擺著張臭臉,迷戀他的女生竟然也不在少數。所以當她和寧洛被幾個女生圍堵在樓梯口,聽到其中一個開口罵著:“你個啞巴,究竟憑的什麼讓會長為你出頭!你有什麼資格,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真是不自量力!”等等諸如此類的話的時候,語安有點自我唾棄,她被找麻煩的理由只是因為她和這些人品味一樣,她到底是有多可悲。
那幾個女生看語安半點反應都沒有,只有寧洛擋在她身前警惕地看著她們,不由大了膽子就走上前去,推搡著想把寧洛拉開,然後給語安一些實質性的教訓。掌摑或是用指甲劃傷她的臉,這是身為女生最好用的手段,其中一個更是伸手想把語安手上的戒指拿走。她們一直關注孫權,只是看著就已經確認了語安和孫權手上的戒指確實如傳言中一樣是一對。自幼在江東長大的她們雖然不能確定這樣一對戒指的含義,但是由江東的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