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淒涼,“爹爹,為何非得如此啊?做一個帝王,未必就是稱心如意的。”
皇室血裔有皇室家族的苦,當然風光無限的皇上更有他孤寡無人分擔的苦,但是,耶律魯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他心甘情願的,“孩子,自打你的皇兄耶律洪基登上皇位,咱們一家就已經走到懸崖邊上了,爹爹曾經是他得到皇位的最大對手,又掌控南京,俯視西京,如何會叫他寢食安穩,爹爹隱忍度日也就罷了,但是南京道一場千年少見的大災,就給了他剷除咱們一家的藉口,為了挽回他自己的名聲,更是會對咱們斬盡殺絕的!爹爹這樣做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大丈夫左右都是死局,但求個轟轟烈烈罷了。再說,也不是全無機會的。”
這個道理,洪峰懂得,身為皇家血脈,早就有沉浮蹈海的自覺,危巢之下豈有完卵!耶律洪基想要對自己一家動手,就不會有任何手軟,雞犬不留那是必然。可是,就真的非走這一步嗎?反正,在洪峰眼裡見不到任何機會。
就聽爹爹又在嘆氣:“大山去南國,也是爹爹默許的,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你們?洪峰心下一顫,頓覺冷汗襲身,脫口問道:“那父皇您?”
耶律魯呆呆望著天上的星星,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但是都顯得那麼遙遠和清冷:“爹爹是沒有明天的,我是契丹豪傑,無論如何也算是一代皇帝,投奔南蠻!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你們一定記住,真要走到那一步,也得多留下心眼,一定不要被南蠻分散力量,有著十萬手下,南蠻是不敢隨便動手的。”
但是南蠻會同意咱們的假意投奔嗎?洪峰很是疑慮,耶律魯肯定的說道:“不會,至少不會真心的,但是邊防的南蠻督帥已經被爹爹買通,至少會同意咱們到他那裡暫時安身的,然後借道而去西夏,這樣他們就會有藉口搪塞耶律洪基了。”
會嗎?洪峰絕對不信,但是到時候十幾萬大軍殺進宋境也不是他們那些老爺兵能夠抵擋的,關鍵是隨後的生路在哪裡?借道去西夏?如今西夏又何曾不是看著大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