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得清清楚楚。
肉眼看上去,過往的記憶,歷歷在目的浮現在秋嬋的腦海裡,眼淚,感動得奪眶而出。
正在這個時候,裴焰端著湯推門走了進來,秋嬋轉眼看過去,淚水照應瀰漫了眼眶,雙手抱著膝蓋,不可思議的看著裴焰。
他走過來,她忍不住將頭埋在膝蓋內,整個身體捲縮成團,那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感動,現在唯一能發洩的,只能哭,就連說句話,她都發不出聲音來。
裴焰見她如此,忙放下手中的盤子,拿了紙巾遞給她,心疼不已。
“怎麼了?心裡很難受嗎?”
她接過紙巾,胡亂的抹了下臉頰上的淚,抬起頭看著他,又看看屋內的所有畫紙,忍不住又捂住嘴巴,眼淚止都止不住。
二十年了,她怎麼會想到,他們分開的這二十年來,他竟會把自己記得這樣清楚,還別具一格的弄出這樣一個房間來。
不難看出,這些漫畫,都是他自己畫的。
如此痴情的一個男子,天底下怎會好找。
裴焰似乎也能感覺她的傷心從何而來了,坐上床,企圖將她拉抱在自己懷中,她沒有拒絕,撲在他胸前又是一陣撕心的抽泣。
“你真傻,沒事幹嗎要弄這些啊,你知不知道,我看著心裡難受。”
他緊抱著她,哽咽著,“這些都是我要送給你的最珍貴的禮物,其實沒什麼的,只要心裡存在,畫這些很輕鬆,每次一畫,就感覺你好像就站在我眼前一樣。”
“對了!”他突然放開她,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最近剛畫的幾張擺在她眼前,“你看,這些都是我從知道你是蜻蜓後才畫的,你長大了,跟小時候其實沒怎麼變,還有這一張,是你之前昏迷的時候我剛畫的,你睡著的模樣,真像個天使。”
秋嬋收了那些畫像,心裡不言而喻的難受。
突然想到什麼,她立馬抓著他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星海了是不是?”
“對,這裡是星海,這裡也是我們的家。”
她沒注意到他後面說的那句話,整個人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正欲要走的趨勢。
裴焰忙拉著她,“你要做什麼?身體還很虛弱,躺下多休息啊。”
她手忙腳亂的穿鞋子,邊穿邊說:“我要去找尹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片刻都不能耽擱。”
說著,她拿起床枕頭旁的外套,拖著疲憊的身子轉身就走。
裴焰說:“就是問他關於豆豆是不是你親生女兒的事嗎?”
她腳步立即定住,轉身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他走上前來,又推著她回床邊坐下,溫聲細語的說:“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先乖乖的躺下來養好身子,你要做什麼,要問誰什麼事?你把人的地址告訴我,我讓那人來見你,你想知道什麼,我去給你打聽,好不好?”
“不好。”
她盯著他,滿目焦急,“我要去見他,我要他親口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裴焰,你放我走吧,我要他親口告訴我。”
“他?你說的那個人是尹徹?郝哲公司名下的資深演員尹徹,對嗎?”其實裴焰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前幾次見郝哲剛上市的名錶是他代言的,腦子裡有些印象,這便記起來了。
“嗯!”
“你別激動,我馬上聯絡,讓他務必在半小時內給我趕過來。”這男人說得斬釘截鐵,秋嬋聽了,也就應了他,安心的等尹徹過來。
裴焰一個電話打給杭郝哲,遠在外地的杭郝哲得知秋嬋回了星海,一個人丟下酒店的沈語廷,馬不停蹄趕去了裴焰住的地方。
當然,聽說秋嬋要見尹徹,他也通知了劇組正在趕戲的尹徹。
尹徹比杭郝哲先一步趕過來,剛進那幢別墅,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彷彿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樓上的裴焰正在安慰秋嬋,瞭解關於豆豆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不一會兒,保姆來報,“少爺,尹先生來了。”
一聽這話,秋嬋就急忙下樓來,見尹徹坐在客廳裡,保姆正在給他盛茶,她衝動的朝他走過去,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抓著他問:“哥,你告訴我,豆豆是我親生的對不對,對不對?”
尹徹顯然沒料到這樣突如其來的秋嬋,整個人被她激動的抓著問,他有些沒預料,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
“哥,你說啊,豆豆是我親生的對不對,對不對你說啊?”
“秋嬋,你冷靜點,豆豆是你親生的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