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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卷 家與國 第二十一章 希望
接待小鬼子裕仁的工作是精心安排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幕是在飛艇上參觀被大地震摧毀的海原縣城,這是前往西北新日本路上的事情。到達新日本後,一干日本人的又被蒸蒸日上的新日本薰染的喜意盈盈。四十多萬平方公里內的礦產、森林不計,光耕地就有兩億畝之巨,是日本現有耕地的近三倍,之前因為中朝兩國土改而備受壓力的日本壓力頓消,其國內的農民沿著西域鐵路滾滾而來,加上中國現有移民,全線長久陷入滿負荷運作狀態。
縱使再不喜日本,但在寬廣的西北之地,遙想著以後蘇俄的鋼鐵洪流,楊銳還是微微心安。後世關東軍面對蘇聯紅軍不頂用,但當將來他們接受現代化改造,一旦蘇軍南下而駕駛著中華豹與t34同歸於盡時,還是能頂不少用的;還有神道教和伊斯蘭的鬥爭,也是漢人能在西北徹底紮根的一大助力。
因此,在到達新日本之前,雙方還有些外交上的客氣,但在參觀新日本後、特別是在新日本最北端城市路德內,看到國界外茫茫雪原上的蘇軍哨所、持槍站立的紅軍士兵,中日之間友好氣氛躍然高漲。再也沒有比共同威脅更好的友誼催化劑了,於是離開此地的當晚,大家喝得爛醉又拉著藝伎一通亂搞,這使得雙方第二天都不約而同全面銷燬當晚的記錄——總理大人雙飛日本藝伎,日本太子自爆戀乳秘史——諸如此類的東西真流出去,簡直要天翻地覆了。
男人的友誼除了共同殺人,共同**也是一個重要方面,待從北庭轉到山西太原,楊銳和裕仁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聽說殿下去歐洲時曾去以前的戰場看過?”在太原二汽。楊銳對著小鬼子問道,兩人不用敬語,也無需用敬語。此時大家正在堆滿三輪車的成品庫內,裕仁騎在車子上,嘗試駕駛。
“是的。在法國時曾看過戰場,還去過凡爾登。那裡還有復興軍的軍旗,”小鬼子撫著眼鏡道,很明顯,他這是故意的討好,“戰爭真是太可怕了,我只希望世界永享受和平!”
不管怎麼看,戴著眼鏡的小鬼子裕仁都是一個斯文人。但楊銳卻知道這只是他偽裝的外表,不去說歷史,單說他遠遠從巴黎帶回的拿破崙半身像。以及日常中絲毫不容下屬忤逆、同時為顯獨特而故意做作的語調,都顯示此人剛愎自用、詭秘虛榮。日本由這種人執政,在經濟無法找的新增長點、同時飽受經濟危機之苦的情況下,除了發兵對外掠奪之外,他的榆木腦袋裡還真沒有其他辦法。
當然,現在的日本比原來好多了。雖然經歷了勞民傷財、大失威風的中日戰爭,但其國內極端勢力不像原來那麼猖獗——現內閣總理原敬還好好活著就是明證;同時,一戰的收益不比歷史上少。又因為沒有西伯利亞作戰,大筆的經費可以省下;而戰後的經濟危機。在中國以及新日本固定資產投資的強勢拉動下,雖有小挫,但依舊不比戰時蕭條多少。
可以說,單從經濟角度看,只要接下來日本能規避大地震和世界經濟危機,其撕破臉皮去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在中國強勢崛起即經濟重壓下,日本人憋屈的靈魂會不會鋌而走險希望以發動對外戰爭來提高對話實力,就不得而知了。
沒有拆穿小鬼子的客套,楊銳記著笑問:“除了和平,殿下還有何感悟?”
警覺的看了楊銳一眼。小鬼子凝神道:“以後的戰爭將是全面性戰爭,統制經濟越來越重要。日本也應該像中華和歐洲一樣,建設預備役和統制經濟……”
在楊銳面前,小鬼子還是說了些實話,不過楊銳卻笑道:“此乃表象,殿下謬矣!”
歐洲之行只是旅行,理解也是自己理解,流光了血的法國人除了哀傷就是驕傲,根本沒人深層次的剖析戰爭。楊銳此時露了話頭,小鬼子當即下了三輪車,嚴肅道:“還請閣下指教!”
“指教不敢當!”楊銳客氣著,“預備役和統制經濟只是戰時策略,真正的戰爭潛力還在於國家經濟,法國為何打不過德國。民風散漫是一個原因,民主立憲國嘛,真要上了戰場真不如君主制的德國能打,這是其一;再則是德國是歐洲第一大工業國,而法國的工業不說弱,而且全在北面,還有一些則在巴黎附近,一旦巴黎失守,單單就法國一國而言,他已經戰敗了。
統制經濟只能將所有的力量集中使用以減少損耗,但是,這只是解決了運用問題,卻不能解決增長問題。若不是在戰事,我們考慮的應該是經濟增長,或者說是工業增長問題。只有面臨戰爭,才要考慮到統制問題。殿下以戰爭作為考慮,當然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