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真是太奢侈了。”沒有富勒中校那麼多抱怨。法國人現在似乎不關心坦克,他在吃茶點之餘,忽然對復興軍司令部的空調很感興趣。因為這彷彿讓他置身於春天。自從被德國人佔領北部後,法國就嚴重缺煤,每一個冬天對他還有所有法國人來說,都是極為難熬的。
“那是因為他們在城外建了一個水電站,所以有足夠的電力。”富勒中校只在乎昨天那輛狼式戰車,對其他問題全部忽略不計。“上校先生,我想我們應該一起要求中國人開放他們的狼式戰車。我們必須互相借鑑才能獲得更好的坦克。”
“可他們並不樂意。”埃蒂安納上校搖頭,“正如貝當上將說的那樣,中國人是獨立的。我們不能強迫他們這麼做。也許……也許中國人會對德國人的鎢鑫穿甲彈和t型反坦克步槍感興趣,我們的優勢是我們已經和德國人交戰過並積累了一定的經驗……”
法國人還沒有說完,會客室外的衛兵就喊了一聲敬禮,這是中國裝甲兵司令出現的前兆。富勒中校和埃蒂安納中校立即站了起來。
“非常抱歉讓兩位久等了。”打發完周思緒。聽聞英國人和法國人來訪,王世謙不得不從座駕中鑽出來,洗臉更衣前來見客。正如埃蒂安納上校說的那樣,他關心歐戰戰場戰車交戰的實際情況,包括德國人反坦克戰術在內的一切東西他都感興趣,因為這些不但能挽救車組人員的生命,還能讓他針對性的改變裝甲突擊戰術,獲得更大的勝利。
富勒、埃蒂安納、王世謙。這三位被後世尊稱的裝甲軍之父年紀大致相仿,即便文化、語言各異。但彼此身上的機油味還是讓他們臭味相投。幾天的接觸下來,大家的立場基本相同,那便是三人都認為:這次、乃至以後戰爭的勝負都取決於裝甲力量的使用。
簡短的問候之後,王世謙正想和上次那樣聊歐洲戰場裝甲兵的使用情況時,富勒中校忽然說道:“將軍閣下,我和埃蒂安納上校對您的隱瞞並不贊同,為此,我們也將對您隱瞞一些事情,直到雙方都能毫無障礙的交流。”
上次剛剛說到英國馬克一型坦克在阿爾薩斯地區的使用經驗,王世謙從中受益良多,這一次他本想再和英國人、法國人談德國陸軍面對戰車的應對和反擊,不想英國人卻開始表示抗議。王世謙懂德語,不過他和富勒等人交流還需要透過翻譯,在聽完翻譯的轉述後,他笑著道:“那中校先生認為怎麼才是毫無障礙的交流?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復興軍只是武器的使用方,製造技術未經生產公司允許,不得開放給第三方,不然生產公司會因此起訴要求復興軍進行賠償,我也會因此被軍事法庭審判,撤職甚至投入監獄。我想作為盟又,你們不應該把我往監獄裡送吧。”
“不,問題沒有那麼嚴重。”見中國人又把上次的那個藉口堂而皇之拿出來,富勒搖著頭,:“我和埃蒂安納上校所希望的只是能駕駛一次狼式坦克,如果效能優異,我們兩國都準備購買一批狼式坦克。”
“可問題是狼式戰車不對外銷售,只有豺式戰車有外貿版本,而且價格非常便宜,只有馬克四型戰車價格的一半不到,三千英鎊足矣。”王世謙說完看著嘴巴緊閉的兩人,當即又笑了起來,以今天這架勢,自己不付出些什麼是難以從他們嘴裡撬出東西來的,他當下道:“好吧。我可以儘量同意你們的要求,但有兩個條件,第一,我無法在短期內教會兩位駕駛狼式戰車,所以你們可以進去參觀車內的一切,不過礙於規矩,我不能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第二,為了對付共同的敵人,我希望你們將知道的,關於德軍對付戰車的一切辦法都告訴我,毫不保留。”
“這完全沒有問題,畢竟我們是盟友。”英國人站起來,很是興高采烈。
交流的規則似乎達成了,在瞭解完德軍的一切後,王世謙將他們帶到自己座駕前。他看著在一邊等著的1師長李萌培,沉聲道:“你來開,等他們上了車,馬上進行訓練科目:高速越野。”
說到高速越野,即便是老駕駛員李萌培也頭皮發麻,但想到現在正圍著戰車打轉的洋人,他臉上又是一笑。而後,待好奇的洋人進入車內,戰車平穩行駛一段後便在訓練場上瘋狂賓士。大半個小時過去,吐的稀里嘩啦的兩個洋人,連同因此牽連的翻譯被抬了下車,緊急送往醫療站。
李萌培把兩個洋人解決完,再回司令部的時候王世謙已經在作戰室了,王世謙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他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報告司令,都暈了!”李萌培說‘都暈了’的時候,自己的身子也晃盪了一下。
“怎麼樣?沒事的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