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將,只能是勇將,可即便是他。對日本人固執不變的戰術也鄙夷的很,很多辦法最多兩次失效他就會另想辦法。但日本人好像沒頭腦似的,一個辦法用上無數次也還是接著用。這樣的指揮官要是在復興軍早就撤職槍斃了。
其他人不知道,雷以鎮倒是對日本陸軍比較瞭解的,他道:“日本陸軍學的是德國,當初德國的梅克爾上校是一個合格的戰術指揮官,卻不是一個好的軍級指揮官,也就是說,日本人最優秀的是師級以下的作戰指揮,而不是軍,多幾個師。各師的協同配合就很成問題了。這點我們在日俄戰爭的時候就能看出來;另外軍級指揮的戰役思想也不行,也幸好是遇到了只會捱打不會反擊的俄軍,要是換一支列強的部隊,以他們在自己兵力不如對手的情況下強攻,對方只有狠狠反擊一拳,那他整個防線就要崩潰。
而日軍師級以下的戰術,用的最多的也是迂迴攻擊,這是最普通的步兵戰術了,我們也會啊。只是先生只要求我們防守,這就……
這些迂迴小隊的火力經過專門的加強,指揮官作戰經驗豐富,且日軍情報部門戰前對戰區的道路、水文等資訊瞭解的也很清楚。加上日本兵素質本身不差,遇到滿清淮軍那樣的部隊,要火力沒火力。要意志沒意志,要謀略沒謀略。要組織沒組織,所以要打打不過。要頂頂不住,要機動機動不來,要撤退那就全線潰散,就這樣被日本人一路從平壤追到鴨綠江邊。
看看俄國人,庫羅帕金特也就是奉天會戰的時候吃了虧,其他時候無非是因為膽子小些,不斷後撤而已,日本人根本佔不到他什麼便宜,就是奉天那次吃虧,也是士氣低落,後面革命黨鬧事弄的,真要是俄軍正常發揮……”
雷以鎮說著說著開始假設戰爭了,他到此就不想再說下去,在他看來,日軍是一支極為強調意志作戰的部隊,正是因為此,他們不在乎新武器、新戰術的運用,也是因為此,他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一個辦法進攻。在那些固執的指揮官看來,戰術失敗不是方法錯誤,而是士兵的戰鬥意志不足,所以失敗後他們只會不斷強調作戰意志,而不是改進方法,這樣的部隊遇到強敵就悲劇了。
沒有多想日軍戰術,雷以鎮問道:“他們的騎兵去哪了?”
“在這裡。”徐大純指著廊坊西側的一個地方道:“白天最後一次偵察發現他們是在這裡,京畿雖然是平原,但是河流縱橫,這還是五月,要是到了七八月,那河水就要暴漲了。這地方,夏秋兩季真不是使用騎兵的好地方。”
徐大純這麼說雷以鎮也認同,關外裝甲師取消了作戰計劃,想到日本人兵臨城下,先生還想調裝甲師入京,但一看到京畿平原上那蜘蛛網一樣的水網,這事情也就是沒下文了。北京這邊,乃至整個華北平原,基本都是冬季作戰最佳的,在冬天河流凍的結實,騎兵步兵才能所向披靡,一往直前,但這也就是淮河以北地區,淮南到長江之間就不是如此了。日本選擇夏天進攻北京,還真會挑時候。
復興軍前線指揮部在討論日軍的時候,看見天完全黑下來的渡邊巖之助開始指揮著工兵、炮兵們把大炮拖入炮位,二十四門火炮,每門要八匹馬拖曳,加上彈藥車,這就有近千匹馬了,也幸好陣地離鐵路不遠,半夜功夫,這些火炮就到了陣地。大炮定鋤之後,星光下看著那些昂首想向北的炮口,司令官渡邊少將很是欣慰,這下可以讓支那人也嚐嚐大日本炮兵的厲害了吧,他擦著汗,如此歡快的想。
按照司令部的命令,進攻是在後半夜發起的,但在進攻發起前,剛調入前線的第15師團師團長井口省吾中將卻快馬加鞭趕到了已經搬出天津前移的司令部,他一進門就大聲說道:“為何要現在進攻?為何要現在進攻?”
日俄戰爭中,滿洲軍參謀長兒玉源太郎有兩個極為依仗的參謀,被他愛稱為兩個文殊菩薩,這兩個菩薩一個是松川敏胤,另外一個就是井口省吾,前者是一個劇烈派,作戰計劃素來都是以進攻為主。後者則是保守派,作戰計劃多以守為主。處處謹慎,前者已經是第10師團師團長。而後者則是第15師團師團長。
作為今天剛下船的師團,井口省吾完全瞭解己方的弱勢,那就是部隊還未全部下船、塹壕未佈置完全,炮兵以及彈藥未補充到位,這個時候是最怕支那人進攻的,今日支那軍的進攻其實很怪異,只前進兩公里就縮了回去,這如果不是支那指揮官愚蠢,就是支那軍本身存在問題。到底是什麼他不管。反正敵人不進攻,三四天之後日本軍就可以進攻了,不想司令部今天晚上就下達了進攻命令,而且是全線進攻命令,這讓井口中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