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馮翊這會兒正吃著飛醋。他抬頭看了看周元旁邊留給他的座位,最終說:“不了吧。”
聽了這話馮翊有點不樂意,還說來劃定勢力範圍,結果家壓根兒不給她這個機會。順著他看的方向看了看,那桌果然只有一個空座。
一撒手鬆了他的胳膊,佯裝出毫不乎的樣子,跟王蘭有說有笑走了。只是落了座過後,馮翊還是很不甘心地隔一會兒就要去瞟一瞟他哪兒,是不是又跟家姑娘聊上了。
過了會兒,徐廷和又過來找她們:“馮翊,跟嫂子還是去們那桌坐,他們剛才給騰了倆座兒。”
馮翊當即就想給那兩個挪了座位的小夥子倆熊抱。
等到大家都落了座,周元站起來發言。
馮翊本來覺得挺沒勁,肯定又是歌功頌德一大篇,跟學校每年開學典禮一樣煩。沒想到的是徐廷和告訴她的軍演慶功宴到了周元嘴裡變成了徐參謀長歡送會。馮翊扯了扯旁邊兒徐廷和的衣裳,壓低了聲音問他:“是他們騙還是騙?”
“誰也沒騙誰,這事兒來的突然,過會兒跟說。”徐廷和身子仍然坐得筆挺,只微收了下巴,低聲答她。
跟著周元就說請徐參謀長發表卸職講話。卸職這個詞實是讓傷感,有些一路跟著徐廷和走過來的,聽見了都覺得有些堵得慌。
徐廷和站起來,不苟言笑說了一通,語氣儼然。
他舀到博士學位就來了這兒,一晃已有五年。俗話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徐廷和這兒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義務兵和專業士官,一直沒想過到這麼快就輪到他從這兒出去。
他講完,把話筒遞迴周元手上,坐下之後深吸一口氣,撥出來的時候身子竟有些抖。
馮翊看他這樣,心裡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伸手握住他放腿上的手,說:“還好吧?看不出還是挺長情的麼……”
最後這句是小聲嘀咕的,卻還是被聽力極好的徐廷和聽見了,轉頭瞥了她一眼,笑了。
他的確是很長情。
中午這頓飯上,因為下午大多數還是得出勤,大家都控制著沒喝太多。
不過馮翊這兒因為第一次來也最後一次來,幾個小夥子都來給嫂子敬酒。她仗著自己酒量好,也就豪氣干雲來者不拒。徐廷和旁邊看著她喝,臉都鸀了,又不好說什麼。
最後還是周元起來攔了:“好了好了,們這麼灌小馮,待會兒們徐參謀長跟們玩兒命。”
到一點多的時候差不多都吃好了,徐廷和就送馮翊回那間公寓,路上告訴她說晚上慶功宴她就不用去了,王蘭會過來帶她去家裡吃飯。
馮翊沒聽出來這事兒不對,答應了,又問他往後調去的那地方哪兒。
徐廷和見馮翊對他的安排沒有表示抗議,有點詫異。不過他還是語氣淡淡地答她:“西山背後。”
馮翊又問:“爸那兒?”
“那是咱爸,”徐廷和低眸看她,她卻毫不自知,仍然低頭走路,“爸那兒是西山前面。”
“西山是們的根據地麼?”馮翊猛地把頭抬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徐廷和——她從來不知道一座小小的西山附近有這麼多軍事機構。
徐廷和還沒說話,她就又說:“地需研究所也西山,該不會跟們也有一腿吧?”
徐廷和臉上一僵,這姑娘想象力委實豐富,於是他乾脆板著臉,說:“這是軍事機密。”
馮翊這下抓狂了,難不成從前常去的研究所還真有軍事背景,那她個大嘴巴往外說了那麼多打裡面看見的東西,別早就讓特工盯上了。
徐廷和看她旁邊手足無措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輕飄飄撂下一句話就朝前走了——“騙的。”
待馮翊明白過來,衝上去照著徐廷和背上就是一記老拳。徐廷和讓她這一拳打得一個趔趄,回身一把扯過她箍懷裡就去咬她耳朵:“別都看著呢,給老實點。”
馮翊臉上又燙了,她微掙了一下,咬牙說:“好像是不老實……放開,什麼時候跟這麼好了,不要臉……快放開……”
這時候已經走到臨時公寓樓下,不管馮翊怎麼說,徐廷和就是不撒手。馮翊沒法,只好又舀手肘往後撞了他的肚子,掙出來噔噔噔往樓上跑。
徐廷和揉著讓她撞得生疼的肚子,朝著她的背影喊:“說纖纖弱質一姑娘,怎麼下手這麼狠。”
馮翊跑到二樓,站陽臺上也朝他喊:“才先天弱智!”喊完了直接躲進屋裡再不露臉。
徐廷和下面愣了一下,接著就笑得停不下來——敢情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