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不然她非打的他滿地找牙,罵的他認祖歸宗!
蕭寧和金舒晨正跟一群洋人笑談著什麼,見薄傲寒大馬金刀的拽著個俊秀少年走過來,衣冠不整,蕭寧不禁微微一愣,恍然間有些失神。
“薄爺真是大忙人,我今天過來會不會耽誤您的好事?”約翰納姆操著英式中文,曖昧的目光在中君的小臉上流連忘返,笑的意味深長。
薄傲寒斜睨著中君蒼白著惱的臉,笑道:“我正跟四爺談最近的一單大生意,聽說約翰先生來了,不敢怠慢,立刻就來相迎。”
此話一出,咖啡廳內一片鬨然,四爺?四爺?就是大街小巷,家喻戶曉,政要商賈都在猜測尋找的四爺?
天啊,就是這個稚氣未脫的單薄少年?
中君身子一僵,昏沉的頭腦開始變清晰,瞳孔微微擴張,這男人是在昭告天下四爺現身皇都,逼建明現身?還是暗示各方勢力,四爺跟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將她死死跟他綁在一條船上?
一石三鳥,奪回話語權,這是他臨時突發奇想,還是早有預謀?
這樣以來,豈不是會招來更多的禍端?
中君深深吸了口氣,顧不得多想,掩去臉上的情緒,他既然給她製造機會,她若不充分利用豈不可惜?
中君目光越過薄傲寒,友好的落在約翰身上,笑容散開,明朗而又舒悅,她緩步走到約翰納姆身前,身子微微前傾,伸出手,輕而緩道:“我是雲家四少爺,江湖上人稱四爺,約翰先生,您好。”
聲音溫若,大方得體,不見端倪。
約翰摸著八字鬍的手微微一頓,就連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是一陣躁動。
都說四爺搶了雲家的那批國寶,怎麼?四爺竟然是雲家的四少爺,沒聽說過啊,各個咖啡席作上傳來私語聲,不知誰的聲音略略稍高,“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雲家好像是有個四少爺,從小體弱多病……”
約翰納姆精明的眼裡精光閃過,從沙發上站起身,左手從嘴裡夾出雪茄,右手伸出,笑道:“我一直想見識見識能從盜賊手上尋回國家文物的四爺,中國有句話怎麼說,英雄出少年,對於雲家的事,我很抱歉。”
約翰納姆不愧是個老狐狸,心裡當下就猜出了八九分,四爺若是親英派,必須極力拉攏。
中君掩去眸底的暗淡,搖頭笑道:“張統帥之死,使軍隊群龍無首,陷入混戰,鄉野軍才有機可乘,多虧約翰先生及時派兵鎮壓,百姓才沒受到波及。”中君的話平穩誠懇,大方得體,聽不出端倪,那夜的暴亂太過龐大,起初只是軍隊單方面混戰,然而在搶奪過程中,加入了鄉野軍,還有自願加入的民兵,其中不乏趁火打劫的百姓。
組織成分太過混亂,查無可查,英國當局為了穩住局勢,對外宣稱是鄉野軍作亂,才保全了面子,向英國本府壓下整個事件,沒有上報。
中君頓了頓,似乎突然想起什麼,故作悟狀,笑問道:“那批文物約翰先生可是喜歡?那晚約翰先生及時派兵鎮壓,區區薄禮無法表達我對先生的感激之情。”中君的笑略微慘然,水眸溫潤,略帶深意,那晚約翰納姆直到所有的暴亂停止才派兵佯裝鎮壓,她這樣說,不僅給足了約翰的面子,為軍部開脫罪名,也用雲家四少爺的身份將自己嫌疑洗清。
但卻成了不折不扣的賣國賊。
建明已經以四爺的名義將文物賣掉,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名流們同情的目光紛紛投向少年,她慘然職業的笑,在外人看來好似是不忍提起那一晚的血腥,滅門慘案,然而,她的話卻提醒了每一個人她將文物賣掉的不爭事實,呸,敗家子,賣國賊!逢場作戲,假惺惺!
薄傲寒微眯的鳳目掠過一絲困惑,寒氣懾人。
約翰滿意的摸著八字鬍,精明的小眼睛在中君的臉上滴溜溜的轉,笑問道:“四爺和雲大督統果然是兄弟,都長的讓人喜歡。”
中君微微一怔,沒想到約翰會突然提及雲天祈,一時沒接上話,陷入短暫的沉默。
蕭寧見中君突然發怔,勾起唇角,圓場道:“你們打算一直這樣站著嗎?我來介紹一下吧。”
蕭寧一身白色西服,眸如秋水,目光溫和的落在中君臉上,帶著一抹神傷,笑道:“四爺,這位我就不介紹了,你們認識。”
隨後他指著身旁的女子笑道:“這是金舒晨,上海影視製片公司金董事。”
金家?中君帶笑的眸子落在金舒晨身上,上海三大家第一家是顧家,第二家是雲家,第三家就是金家,金家活動與影視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