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廳安靜下來,雲天祈略冰的眼神有了溫度,幫中君擦掉臉上的汗,捋了捋頭髮,溫言道:“又打拳了?”
他的眼神只有在中君面前時堅冰沒了稜角,寒意有了溫度。
中君笑笑,掙脫他的禁錮,“為以後做準備。”
“準備?”
“現在外面那麼亂,你和袁任的勢力不相上下,怕是有一場血戰,我這叫未雨綢繆,強身健體,將來跟你馳騁沙場,對了。”中君好似突然想起什麼,臉上一喜,笑道:“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邊說邊扁起袖子,往樓上跑去。
跑了一半見雲天祈還站在原地不動,避開他的眼睛,從樓梯上一路跑下,牽著他的手往樓上走,“幹嘛站著不動啊,我有東西送給你。”
雲天祈眼睛裡暗潮沉浮,轉瞬間波瀾不驚,溫若的笑意帶著強勢,眼底卻噙著微弱的芥蒂,跟著中君上了樓,進了臥房。
中君踢掉鞋子,爬上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布袋,盤腿隨意的坐著,衝雲天祈神秘一笑,拍了拍床單,催促道:“坐下,坐下,快坐下。”
雲天祈勾起唇角,溫和的笑,在床邊坐下,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心頭莫名的一暖。
“噔噔噔噔!”中君突然從布袋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大笑道:“大哥,生日快樂,送給你!”
雲天祈微微一怔,看著盒子,神情有些錯愕。
“怎麼樣大哥,嘻嘻,你的生日,我從沒忘過,快開啟看看。”中君爬到雲天祈面前,迫切的等待他開啟盒子的那一刻。
雲天祈微微一怔,唇角的弧線便以優美的弧度向上彎起,俊朗的面容微微泛白,滿目寵溺的揉了揉中君的頭髮,笑道:“君兒費心了,大哥自己都不記得什麼時候生日,你又怎會記得?”
“為什麼二哥三哥每年都過生日,就大哥不過。”中君皺著臉,有了些許的埋怨,似乎是責怪他不把自己當回事。
雲天祈勾起的唇角有了溫暖的色澤,“君兒不也是沒有慶祝過生日麼?”
中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雲天祈拿起盒子,又揉了揉她的頭髮,淡淡道:“大哥還有事,君兒早些歇息,明早來看你。”
“嗯!”中君乖巧的重重點頭。
雲天祈拿著盒子進了書房,書房沒有開燈,他坐在黑暗中,凝視著桌上的盒子,許久,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最終還是將盒子放入抽屜中。
好似丟棄的痛苦記憶,在不經意的時刻,攜帶著舊恨新仇席捲而來,不想觸碰,那就掩埋。
夜幕深沉,如熟睡中男人綿長沉重的呼吸。
中君開啟包裹,淡淡的掃視著裡面的交換電流裝置,目光瞟過包裹下面的檔案袋,是那日順手牽羊撿來的。
中君開啟檔案袋,裡面是一本名單冊,還有幾張寫滿數字的紙條。
她的目光落在名單冊上,猛的全身一震!
這是名單冊,畫著紅色圈套的名字幾日前不是被刺殺了嗎?這麼說,沒有被圈點的人物是即將被除掉的人物?
中君飛速的掃了一眼,這些官員大多都是親袁派,還有的……竟是護國兵團中的人物,中君的眼睛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如此重要的東西,竟有人敢劫。
中君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名單上的名字,突然輕笑起來,眼睛雪亮,利落的翻身而起,在抽屜中拿出紙筆飛速的寫著什麼,半刻鐘後,她燒掉冊子,下床開啟門,走廊深黑,只剩下微弱的壁燈點綴。
她輕輕推開雲天祈的臥房門,床上沒人。
中君怔了怔,往盡頭的書房看去,那裡依稀有著微弱的光線。
她赤著腳輕輕的走過去推開門,書房前雲天祈正支著太陽穴,身子微微傾斜好似在閉目養神,微弱的燈光灑在他高挺的鼻樑上,覆蓋著淡淡的銀光,雕塑般的面容帶著倦意,些微冰冷。
他的眉頭微皺,好像在思索什麼,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靜謐。
中君輕輕走進去,悄悄繞到他的身後。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來像大哥討罰?”溫若華麗的聲音從他薄唇中溢位。
中君微微一震,他竟知道是她,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尷尬道:“我睡不著。”
雲天祈站起身,隨手將書桌上的一沓攤開的冊子合上,唇角揚起一個鉤子,穩道:“這麼說君兒是想大哥了?”
說著人已來到中君面前,忽地將她攔腰抱起,走出書房。
“大哥你生氣了是嗎?我說要跟你馳騁沙場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