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找死。”
“我讓你停車,這是我跟他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停車!”中君怒吼,已經感覺不到胳膊帝痛,雙手握著薄傲寒的胳膊。
薄傲寒看了看她滿是鮮血的雙手,不可抑制的這雙小手傳送到他的感官裡,莫名的,他心裡一軟,沉默的停下了車子。
海風冰冷刺骨,中君下了車,冷冷的站在雲天祈疾馳而來的軌道上,他若不停,大可撞死她,好解了他的怒意。
中君目光沉沉的盯著擋風玻璃後面,雲天祈那張如畫的容顏,此刻佈滿盛怒的黑雲。
他若盯上的東西,愛也好,恨也罷,致死都不會放手,何況是如此深重的背叛。
車子在中君面前戛然而止,長長的剎車聲在這礦野上被無限擴大。
時間就此定格,誰都沒有動,他不下車,她也不上前。
只剩下呼嘯的海風一輪一輪的吹來,凍的人瑟瑟發抖,薄傲寒站在車邊,盯著前方正對峙的兩人,似乎瞧出了什麼端倪,微微抿緊薄唇。
很久。
雲天祈面容冷峻的下了車子,走到中君面前,兩人四目相投,半晌無言。
“為什麼?”末了,他簡單的問出了三個字。
“雲天祈,你信我,我沒有。”中君看著他的眼睛,眼淚突然湧了出來,隨著睫毛的,連續不斷的掉落下來,那麼清明透徹的眼眸恍若暗夜裡指引光明的星子,此刻閃動著點點破碎的光。
他心裡兀的一痛,想要擁她入懷,可是雙腿猶如灌了鉛,沉重千斤。
若是以前,也許他會微笑,仰或微慍的摸樣,拿出大哥的派頭,口上嚴厲,心中原諒。
可是現在,的裂隙將他們在兩個時空,摸得到,看不清。
君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雲天祈冷冷的站在原地,額前的碎髮被風吹亂,投下的陰影遮住了闇然的視線,俊朗的輪廓,雙唇泛白。
“雲天祈,不是我。”中君清澈的水眸睜的大大的,滿是期望,艱難的移動步子,走到雲天祈面前,雙臂已經沒有了知覺,拉住雲天祈的胳膊,哀聲道。
她想要靠近他,感觸他的溫暖,他的包容,還有他心臟有力的鳴動。
雲天祈慢慢掙開她的手,極冷的目光墜入她的眸中,寒聲道:“第三軍火庫,只有你知道,不是嗎?”
中君渾身一凌,下意識後退一步,搖頭:“不是我,是二哥……”
“雲中君!”雲天祈突然厲聲打斷她的話,怒喝道:“難道除了仇恨,你心裡就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嗎!”
“我說了,是二哥!”中君的臉因為憤怒而憋的通紅,揚聲道。
雲天祈眉峰一凌,拿槍的手驟然握緊,利落的扣動扳機,一把握住中君的脖頸猛地拉近,槍口赫然抵上了她的頭,怒聲道:“你愚蠢的讓我噁心。”
“嘭”的一聲槍響,手腕一震劇痛,雲天祈手一顫,手槍掉落地上。
薄傲寒眯了眯眼,眼裡殺意劃過,向著雲天祈拿槍的手開了一槍,沉聲道:“不要拿槍指著她。”
雲天祈眸光寒徹,冰天雪地,眯起鋒銳的冰眸,銳利的視線好似尖細的銀針,頓時射向薄傲寒,後續趕來的軍隊在十米開外拉動槍栓,蓄勢待發。
薄傲寒將中君拉向身後,用自己的身軀遮擋住她蒼白的面容,鳳目裡殺氣瀰漫,沉聲道:“她說她沒有。”
雲天祈的唇線又蒼白了幾分,冷冷抬手示意,後面的軍隊槍口立刻齊刷刷的對準薄傲寒。
薄傲寒戲謔的冷笑,鳳目裡一閃而過的譏梟,“姓雲的,你敢?”
中君深深的望著雲天祈清冷的眉眼,半晌,狠狠擦掉臉上懦弱的潮溼,眼神由坦傷,轉為凌厲的冷意,她走到薄傲寒身前,緩緩抬起鮮血淋漓的右臂,槍口對準雲天祈,寒聲道:“放他走,一人做事一人當,全是我乾的,跟他沒關係。”
雲天祈自嘲的揚起唇角,心臟瞬間凝固,眉目間透著薄涼,“你終於承認了。”
唇角牽起的優美弧度猶如寒冬臘月的懸崖峭壁上綻開的冰朵,攝人心魂,冷極。
他慢慢向後退去,決絕的轉身,低喝道:“誰都走不了,帶回去!”
“是!”
軍隊向前逼近,雲天祈冷著臉,漫步像軍用車走去,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槍響,接著無數槍火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射出去。
雲天祈全身一僵,豁然回頭,中君被軍隊逼向懸崖邊,激射出去的彈火鋪天蓋地,他看見她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