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生過,不然的話,不僅僅你要倒黴,你們漕幫上下,都得面對錦衣衛的怒火!”
齊橫等人將默不出聲的王豔豔帶了下去,至於今夜將她關押在哪裡,多少人看守,這種事情,就不用錢無病費心了,倒是等到屋子裡的人都走完了之後,錢無病嘿的一聲,才笑出聲來:“這女人倒是個有擔當的,不過就是有些蠢罷了!”
“老爺,她哪裡蠢了,我覺得她挺狡猾的,知道老爺心地好,在老爺面前裝可憐,老爺,你不會明天真的放過她吧!”蘇蘇撇了撇嘴,說道。
“放過她,呵呵……”錢無病笑了起來,“等明天再說吧!”
……
王攀再次見到錢無病的時候,身後跟著唐三,而唐三的手上,鼓鼓囊囊的拿著一個巨大的布包。
而這一次,沒有筵席,也沒有和氣的轉運使在門口迎接他們了,從漕幫總舵到這裡,一路上他們見到的錦衣衛實在是太多,以至於,那這些面目陰冷肅殺的錦衣衛,將他們引進屋子的時候,他們都沒有了多大的反應,一個已經洗乾淨了放在案板上待宰殺的羔羊,無論這屠夫是一個新手還是手下已經斷送了無數只羔羊的老手,對他們他們來說,都是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裡是八十萬兩見票即付的四家票號的銀票!”王攀將唐三手中的布包放在桌上,進來的時候,錦衣衛已經詳細檢查過他們的攜帶,這番舉動,他也不擔心錢無病會有什麼反應。
“這是安徽,浙江,江蘇等地,我漕幫置辦的一些恆產的地契房契,錢大人可以找熟知這些行情的帳房來算一算,市價大約在一百六十萬兩左右,漕幫一日之間,籌措兩百萬現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人的屬下,又將漕幫上下看的死死的,就是和一些交好的商戶拆借,也不大方便,若是大人同意,這些地契房契,就折價一百二十萬兩,孝敬大人,若是大人嫌麻煩,那懇請大人再給漕幫三兩日時間,將這些東西變賣出現銀來!”
“這裡頭應該也有劫掠我四海商行商戶的貨船銷贓來的贓款吧!”錢無病撥弄了一下桌上的紙張,淡淡的問道。
王攀被這一股子凌空而來的官威,壓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當日那個嘻嘻哈哈吃喝著和他說話的年輕錦衣衛,臉一沉,居然有這樣的威嚴,他只能感嘆自己活了一輩子,臨到老了,居然還看走眼了這一回。
“銀票我留下,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你拿回去!”錢無病見他不回答,也不在意,“我不過是討個公道,又不是要奪你產業,這件事情,是你漕幫先做的差了,王幫主,你承認不承認!”
“確實如此!”王攀點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一點他比誰都體會深刻。
“不過,我說過的,兩百萬兩,一兩都不能少,這話可不能不算數,我不管你們變賣產業也好,拆借也好,總歸,這剩下的一百二十萬兩,一月之內,送到南京龍江船廠,這個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王攀點點頭。
“你就不問我,為什麼要送到那裡去?”錢無病問道。
“大人一定是有大人的用意,草民如何能夠揣摩!?”
“這銀子送去了,也得有個名義,就說是漕幫心憂西南戰事,特捐獻一百二十萬銀子給朝廷充作軍資吧!”錢無病點撥了他一下:“這些銀子,將會被龍江船廠,用於水師的戰船建造,你漕幫也落個好名聲,回頭,我給朝廷上道摺子,朝廷多少會有些褒獎,這對漕幫今後在漕運上的差事,或多或少也有些幫助!”
“一切都憑大人吩咐!”王攀嘴裡有些發苦,這就是傳說中的打一棒子給個甜棗了,看對方這種手段玩弄得如此嫻熟,自己怎麼會鬼使神差的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千戶。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錢無病嘆息了一聲:“不過,這事情給你提個醒,若是再有下回,那就不是兩百萬銀子的事情了,我錢某人會拿銀子,也會殺人,若是止不住你們的貪念,砍上幾十幾百個人頭,我絕對不會手軟的!”
“大人寬宏大量,這等不法的事情,漕幫絕對不會再沾一分一毫!”
“王豔豔和他的那些屬下,嗯,名冊我都拿到了,這些人,以後和你漕幫再沒有一絲干係!”錢無病又說道:“我放過了你們漕幫,但是,這些人我不可能放過,你應該清楚吧!”
“我女兒不過是不明真相,若是知道當日是大人虎駕,再給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冒犯大人……”
“你再這麼說話,信不信我連漕幫都不放過了?”錢無病哼了一聲:“自己種下的因,就要承受自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