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巡檢能幹的活,這交給個知縣來幹,怕是都有些過分了吧!
“大人說了,他做他的宣慰使,你做你的巡檢,大家各幹各的,你也別束手束腳,按照咱們大明的規矩,你可是朝廷派駐在這裡的唯一正牌子官兒呢!”
見到柳青青有些失神,雁九笑著解釋到,顯然,他也如同錢無病一樣,以為柳青青會因為怕在這裡根本施展不開有些發愁。
僅僅是微微一愣,柳青青就恢復了正常:“這個還是要當面向錢大人請教的,錢大人不懂民事,這是太謙遜了,他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我這種只知道廝殺的粗漢,哪裡能和他相提並論!”
“嘿嘿!”雁九得意的的笑了笑:“那你得加把勁了,先去找條快船再說,咱們大人是寅時初出海的,這差不多走了兩個時辰了,你要是運氣好,還正追上咱們大人!”
“啊,錢大人出海了!”這次,柳青青真的愣住了。
“嗯!”雁九點點頭:“大人說,這島上數千民眾,就交給你柳巡檢了,你放手去幹,若是有作奸犯科的,柳巡檢不用客氣,若有人不服王化,不給你柳巡檢面子,那就是不給咱們錦衣衛面子,不給朝廷面子,咱們的兄弟絕對不會坐視的!”
……
碧藍的大海上,兩艘一大一小的海船,彷彿是矯健的海燕,正在海波中穿行。
小的那艘,是盧卡的新勝利號,大的那艘,當然就是格麗莎的公主號了!
此刻,錢無病正站在公主號那高高的船樓上,看著格麗莎拿著一直千里鏡,正在四處觀望中著,只見他嘴角掛著微笑,臉上卻微微有些無奈的神色。
“格麗莎,我說,你都找了一個來時辰了,你打算還找多久啊!”
“小心點沒錯,沒準他們就躲在哪裡,準備埋伏咱們呢,我聽盧卡說了,前天,他們就是這樣將盧卡給堵住的!”格麗莎頭都不回,依然觀察著遠處的海面。
“海盜也是有腦子的好不好!”錢無病真心服了她:“消停會吧,光看咱們這兩艘船,普通的海盜,根本就不敢湊過來,知道根底的,更加不敢湊過來,到底這裡還是大明的地兒呢,你要是這麼閒的慌,不如把那個叫九鬼的扶桑人叫過來,多瞭解一下咱們回頭要去的那地兒的情況更好一些!”
“和他有什麼好說的,不是有你的人在問他嗎,我又不懂扶桑話!”雖然是這麼說,格麗莎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依言走到了錢無病的身邊。
船樓上沒有桌子,但是,卻有兩把大大的椅子,坐著這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巨大的船頭斬波劈浪,也是令人極能產生豪氣的,別看這船隊是錢無病的,但是,真正坐在這大船的船樓上鳥瞰四方,他也沒幾回這樣的經歷,倒是格麗莎這半年來,這種情形已經看得膩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放下手上的千里鏡,在手裡把玩了一下,格麗莎抬起頭,似乎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知道那秦家兄弟就在扶桑,你幹嘛不將咱們的船隊,裝著士兵一起拉過去,而要等我從壕鏡招攬些僱傭軍了悄悄的過去,難道說,咱們偉大的羅馬帝國的戰士,還比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僱傭軍嗎?”
“是咱們大明的戰士!”錢無病糾正著她的語病,“酈人是咱們大明的百姓,這一點,你千萬別弄錯了,而我是咱們大明皇帝陛下親自冊封的酈人宣慰使,這就相當是他們的總督吧,你這麼一句話,這是連我都劃到你們羅馬帝國的名下去了?”
“你若是願意,本公主代表偉大的皇帝陛下,會很高興的接納你的!”格麗莎臉莫名其妙的一紅,嘴上卻是一點不示弱。
“我剛剛說的話,一看你就沒聽進去,這做賊的,不管是海盜也好,叛賊也好,他們又不傻,我帶著船隊千軍萬馬的殺過去,人家打不過,難道不會逃啊,到時候,我再到哪裡去尋他們去,再說了,我這邊剛剛帶著人過去,他繞個圈子,重新回到東番,別忘記,我島上還有幾千子民呢,他們沒了軍隊保護,怎麼辦,任由這些叛軍屠戮麼?”
錢無病慢條斯理的說道:“咱們帶這兩百人,然後在壕鏡招攬些敢打敢殺的亡命徒,在九鬼那傢伙的帶領下,悄悄的過去,沒準就能將秦家兄弟堵在那裡,兵貴精不貴多,真要砍下他們的腦袋,一個人就夠了,別說我還有這麼多可用之人!”
九鬼吉川的口供,在扶桑九州的秦家兄弟,身邊大概也就三四百人,更別說這些人,在和盧卡遭遇的時候,被盧卡和柳青青幹掉了不少,若是論起兵力武力來錢無病倒是不畏懼,秦家兄弟就四艘當家的破海盜船,怎麼也不可能將他的那幾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