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這一來一去,耽擱的時候一算,等到有眉目出來,只怕也要天亮了,這麼多天都能了下來,再多等半夜,也算不得什麼的吧。
“咱們的人一直都盯著壽寧侯府吧!”他想了想,問道。
雁家兄弟齊齊點頭。
“我去求見敬妃娘娘,讓敬妃娘娘和陛下說此事,應該比我說的容易被陛下相信一些,你們帶著人,在壽寧侯府附近等候命令,從眼下起到我從陛下那裡回來,沒有我的命令,壽寧侯府哪怕是飛出來一隻蚊子,你們也得給我逮住!”
“遵命!”雁家兄弟應聲一應,轉身走了出去。
“慕叔,衙門裡的人手,你調派一下,找些信得過的人,讓雁家兄弟帶著去辦事!!”
“明白!”慕天秋也轉身離去。
“四娘,你身子不好,就跟在我身邊,隨我一起去見陛下吧!”錢無病回過頭,招呼著慕四娘,書房裡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慕四娘眼睛盯著那已經慢慢消散的血珠,突然抬起頭來,“原來這藥物,是要過一會兒才開始生效的啊!”
錢無病心裡微微一動,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在這無關緊要的地方去浪費自己的思緒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他走了出去,慕四娘微微一愣,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群錦衣衛全副武裝的走在街上,別說兵馬司的巡夜的兵丁不敢來查問,就是巡街御史,看見了他們,也就遠遠的發下問,連走近過來仔細查詢的興趣都沒有。這個時候出動的錦衣衛,那可是瘟神來著,指不定又是哪個官員要倒黴。這種事情,誰都不會來沾染這些晦氣。
遠遠看到豹房的宮殿樓宇的時候,錢無病就被外圍的豹衛給攔下了,錢無病不認識這一隊豹衛,但是,這隊豹衛中似乎有人認識他,循例查驗過他們的身份,留下他們的武器,錢無病等人被帶近了豹房。
“陛下留宿在宮中?”錢無病乾笑了一笑,“我其實是來求見敬妃娘娘的!”
能讓錢無病乾笑著掩飾自己的來意的,當然只有聞訊趕來的張永了,這鏖夜求見,一般情況下,那得是出來天大的事情才成,聽到錢無病給了這個回答,他幾乎是氣歪了鼻子。
“求見娘娘,不用這麼著急吧!”張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夜闖宮禁,撂誰身上,都是一個吃不起的罪名,錢大人就算蒙陛下和娘娘寵信,也不應該這麼沒規矩!”
他斜眼看著錢無病身後幾個從人,五六個護衛,還有個女娃娃,似乎,他真是有事情要見敬妃,難道說,他眼下正在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錢無病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若是張永刁難,他還真的見不到李鳳兒,在宮外,他能和張永耍耍橫,但是,在這宮禁之中,他只要敢耍橫的話,張永可什麼帽子一定都敢往他頭上套的。
“好吧,雜家也不問了,這本來就不是我們這些奴才關心的事情!”張永尖細著嗓門說道,這一會兒,他心裡頭都不知道轉過多少念頭了,反正陛下不在豹房,李鳳兒又是錢無病的胞妹,就算他進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他不想將錢無病得罪死了。
想到此處,他臉色稍霽,話聲也柔和了許多。
“無病,你稍微坐坐!”低著頭,他快速說了幾句:“規矩就是規矩,這麼多人看著,雜家總得說幾句吧,臉色這麼難看幹什麼!”
“不著急,不著急!”錢無病看看天色,眼下都丑時了,再過一個多時辰,天也就亮了:“要不,我就在這裡等等?”
“哎,雜家就是個勞碌命啊,這打攪娘娘,你說是多大的罪過,雜家就再勞碌一回吧,回頭要是娘娘發火,錢大人,你可要替雜家在娘娘面前多擔待一些!”張永大聲說道,錢無病笑著點點頭。
說完這話,張永朝著錢無病看了一眼,目光中滿是深意,然後,帶著幾個小青衣,慢慢悠悠的朝著豹房深處走去。這不算賣好,但是,這也能表明,自己沒有和他作對的意思,這其中的味道,錢無病應該領會得到。
李鳳兒的睡眠非常淺,張永叫醒她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朱厚照從宮中回來了,聽到錢無病在外面求見,她那僅剩下的那點睡意也沒有了,一顆心思,變得又是驚疑,又是忐忑。
錢無病隨著張永來到李鳳兒的寢宮之後,張永就一直在寢宮外面候著,儘管明明知道里面兩人的竊竊私語,他不可能聽見內容,他還是努力的張著耳朵,試圖聽見個隻言片語來。
錢無病在李鳳兒的寢宮了,呆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被張永送出了豹房,但是李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