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讓他進來吧!”劉鳳兒伸了個懶腰,將手中的書放在軟榻邊的案几上,緩緩的坐起身來。
沒多長一會兒,張永就隨著小宮女,匆匆的走了進來。
“不用多禮了,陛下是話帶給我麼?”看著張永恭恭敬敬的見禮,等到他做完了這一套,李鳳兒才不恬不淡的問道,眼下的張永,可不是當日在大同時候,緊緊跟著陛下身後的張永,更不是在錢家老宅裡,對她照顧有加的那個張永,她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陛下今日大概要留宿宮中,讓奴才回來給娘娘說一聲,免得娘娘掛記!”張永垂著頭說道。
“哦!”李鳳兒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重新又躺了下來,這個時候,但凡識趣點的奴才,都會自行告退,不會再打攪她了,但是,直到她身後去拿那本自己看了一下午也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書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是覷到張永仍然站在那裡,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還有事情?”她有些不耐的問道。
張永眼皮跳了一跳,這些天來,李鳳兒對他的態度和以往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他豈能不知道。他知道這態度轉變的根源在哪裡,儘管,他不能對著李鳳兒完全的剖明心跡,但是,將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黑鍋丟出去,他還是辦得到的。
“昨日下午,錦衣衛千戶錢寧在城外遇襲重傷,這事情不知道娘娘知道沒有!”
“嗯?”李鳳兒猛的扭過頭來,“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