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戰事持久,你遲遲不歸,那怎麼辦?”朱婉婧摸摸自己的小腹,有些擔心的說。
“放心,不過是三兩千殘兵,上不得天,入不得地,能用多少時間!”錢無病對此信心滿滿:“你肚子的孩兒呱呱墜地之時,我必定在你身邊!”
另外一個不聽打招呼的,是奧利維亞,對於錢無病率領船隊回淡水,她嗷嗷叫著要跟隨錢無病一起去“平亂”,呆在長崎,錢無病又不在,那一小股叛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打,這一回到東番就能有滿足她的激情的戰鬥,她怎麼能放過,尤其是她剛剛嚐到身為大明錦衣衛軍官的好處,這隨便打打扶桑的這些小矮子,就賞賜這麼豐厚,這若是跟著錢大人沙場博取軍功,那該又是如何,她想想都心熱。
對於這個要求,錢無病想了想,決定還是帶上她和她的那一幫傭兵,這些傭兵,放在長崎,的確是一股不安定的因素,留在這裡,他本人又不在,真是是再出了什麼么蛾子,那就真夠格麗莎和朱婉婧頭疼的了,索性一併帶走,絕了這個後患。再說了,去東番和秦歌對戰,估計很多地方也少不了需要炮灰,輪到炮灰的人選,舍這些傭兵其誰!在他的心裡,那些酈人士兵可是他的子民,比起這些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傭兵,可要金貴多了。
當然,對著外人,尤其是對著毛利元就和九鬼吉川這些扶桑本地人,他宣稱是回去調兵遣將,已經發現了亂兵的蹤跡,但是天兵的兵力不夠,必須從大明調遣更多的兵將過來。兩人都深信不疑,尤其是九鬼吉川,那感動得眼淚汪汪的,簡直恨不得跪下來親吻錢無病的鞋子才好。
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錢無病帶著船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長崎,昔日裡滿是巨大的海船的長崎,又只剩下兩艘孤零零的巨大海船,宛如門神一樣,矗立在長崎的港口。
船隊就算是順風順水,到達淡水的時候,也已經距離雁家兄弟的快船離開淡水去報信差不多近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月裡,福建布政使司衙門對於澎湖巡檢司的關於東番的報告的回覆也下來了,那就是對於剿滅這股亂兵,福建方面是要人有人,要糧有糧,會全力配合錦衣衛指揮僉事兼酈人宣慰使大人,而得到命令的福建水師,也已經全部動了起來,戰艦幾乎調動了一半,一為保證糧路,二為防住這數千亂兵再行逃竄出海!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直接剿滅這些亂兵的任務,就拜託錢無病錢大人了,福建地方,一定竭盡全力,為錢大人打好這個下手。
七月初,錢無病回到了淡水,此刻,距離他離開淡水前往長崎,還不足兩個月。
“大人,您回來了!”在港口迎接他的,除了淡水三個衙門的頭頭腦腦,不會有其他人,除了雁家兄弟和柳青青,宣慰使衙門來的人,是酈人的幾個長老,其中就赫然包括格麗莎的便宜爺爺。
“聽得你傷著了,沒事了吧!”錢無病拍拍雁七的肩膀。
雁七嘿嘿一笑:“早沒事情了,大人,這一位是?”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奧利維亞,算是咱們錦衣衛的同僚,你們以後多親近親近,得空的時候,你給她說說咱們錦衣衛的規矩,奧利維亞剛剛加入咱們錦衣衛,很多事情不大清楚,不過,身手倒是不錯的!”
錢無病笑著將奧利維亞介紹給了自己的兩個屬下,然後朝柳青青走了過去!雁家兄弟的快船,到達扶桑,訊息幾乎是沒耽擱的一路直接報到了錢無病的手上了,這個時候,毛利蘭的忍者還沒有從九鬼浦城回來。
錢無病有些坐不住了,相對於秦家兄弟流竄到扶桑,東番那邊的事情才是根本,他甚至不知道秦家兄弟二人,哪一個在扶桑,哪一個在東番。
在主持大局的若是秦歌,那對於淡水城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了,細細想了想,他覺得在東番的,也只可能是秦歌,畢竟這都是他手下的兵,若是讓他那做慣了海盜的兄弟領著,只怕指揮有些不大靈光,而下面的人,也未必對他那兄弟服氣,弄不好譁變都有可能。
那麼,在九鬼浦的,應該就是秦舞了,畢竟乘著船在海上跑來跑去,在海上劫掠一番,或者是靠岸禍害禍害地方,那才是秦舞這個海盜的本行。
有了這個猜測,錢無病迅速就有了決斷,甚至不等到毛利蘭的忍者回來,就啟程帶著那六艘一直停靠在長崎的海船,匆匆的朝著淡水而去,至於長崎這邊,就讓格麗莎和朱婉婧,暫時先替他經營著,盧卡和奧利維亞輔助他們,加上裡奇的兩百士兵,只要他們不主動的進攻,自保應該綽綽有餘。
可惜的是,他這次的打算,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