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人,這些人遲早都會死的,早死一天和遲死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只是那孔嶽,為人狠辣,又精通扶桑話,這對大人的大爺,也是有好處的,大人若是早一些告訴屬下大人的打算,屬下就不會派這等用的上的人去送死了!”劉華一臉的惋惜。
“敢打敢殺的人,眼下咱們手下可不少!”秦歌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至於精通扶桑話的,在這裡還真不稀奇,秦舞這些年來,也招攬了不少懂得那些扶桑話和番話的人才,再說了,日後咱們有了基業,倒是那些扶桑人也好,那些外來的番人也好,應該學咱們大明的話才是正理,這一點萬萬不可弄錯,將來,只能是他們遷就咱們,而咱們絕對不會本末倒置的!”
劉華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大人言之有理,不過,大人打算什麼時候去東番,這外頭咱們近兩千人馬,出來的時候,又沒帶多少糧草,可耽擱不起啊!”
秦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緩緩的點了點頭:“明天!”
秦舞在一旁補充了一句:“從明天起,這東番,就是咱們的地盤了!”
天色有些昏暗!
距離海邊不到五百步的地方,原來是一個村子,或者說,看起來像一個村子。
村子的定義,那肯定是人,有屋子的。如今的的屋子都還在,但是原本這個村裡的人,確是不知所蹤,而村裡到處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秦歌就站在村裡的最大的那間屋子的樓臺上,看著遠處略略有些昏暗的海面。
早上的時候,他看到的那一方海面上,應該是有這四艘海船的,也正是這四艘海船,將他近八百名士兵,從海的那一面,接到了這平潭來。但是此刻,這四艘船卻是不見了蹤跡。
“差不多要回來了吧!”他身邊的一個大漢,臉上也是一副盼望的神色,對著海面喃喃自語道。
秦歌沒有說話,看了他一眼,揹著手走進了屋子。
“大人!”那大漢跟了進去:“哪怕咱們三個千戶,跟著大人幹這大事的就屬下這一個千戶,也足夠吃定那些扶桑人了,大人不必多擔憂的!”
“李得,我不是擔心這個,郭綱這個人,一腦子忠君報國的念頭,你殺了也就殺了,只是他手下的那些兵丁,散去了有些可惜,不過,劉華這人,雖然有些搖擺不定,但是眼下既然做出了圍殺錦衣衛的事情,他也是沒有退路了的!”秦歌緩緩說道:“只有沒有了退路的人,才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幹,這手上的力量,誰還嫌多了不是!他是肯定會來的!”
“那是大人謀劃得好!”那千戶李得笑著說道。
秦歌搖搖頭,卻是不再說話了。
鎮東衛兵馬有三個千戶,但是並不是這三個千戶都是和秦歌同心同德的。這眼下的這個千戶李得,自然是秦歌的鐵桿,他手下的兵馬應該就是秦歌控制得最好的。而和秦歌一向不大對路的另外一個千戶,在李得帶著人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趁著譁變將其斬殺了,其手下的兵丁,除了百餘個沒有家小掛牽的加入了李得的軍中,其餘的卻是當場就散掉了。還有一個千戶劉華,卻是有些搖擺不定的,當初在甫田,因為這個緣故,進城的就只有李得的這一千戶人馬,其他的兩個千戶的人馬,卻是一直都在甫田城外戒備。
而秦舞帶著他手下的船眼下要接的,就是那劉華手下的人馬,如果秦歌判斷沒錯的話,此刻那劉華已經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等著自己搭救了。
岸邊傳來一陣騷動,李得走了出去看了看,又匆匆帶走了進來:“大人,是咱們的船回來了!”
秦歌精神一震,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去看看!”
昏暗的天空下,四周海船從遠處的海面上慢慢露出了身影,這樣的天氣,或許有些惹人生厭,但是對於鎮東衛上上下下而言,這可是難得的好天氣,只有這樣的天色,朝廷的水師才不會在這一帶的海面上四處遊弋,也之有這樣的天色,他們才能順利的從對岸坐船到了這裡,而不用時刻擔心追兵。
船隻慢慢的停在了那簡陋的港口邊,從船上開始陸陸續續走下了許多兵丁,看到眼前的這副情形,秦歌懸在空中半天的的那那顆心,才終於落到了地上。
“大哥!”遠遠的,秦舞帶著一個穿著武官服色的人走了過來:“你交代的事情辦妥了,劉兄弟和他的人馬,能夠上船的,眼下都在這裡了!”
“嗯,你休息一下,外面已經備好了熱飯熱菜,讓大家不用客氣!”秦歌對自己的兄弟點點頭,又笑著對那武官說道:“劉千戶,不必一副萎靡的樣子,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