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這出門的商隊,哪裡走回頭路的道理!”雁七搖搖頭:“出門的人,都討個好口彩,這不吉利!”
錢無病哦了一聲,自己這是有些想當然了,在行商的講究也是蠻多,這做一行才知道那一行的事情,自己要真是向劉福冒冒失失的開口建議,只怕那劉福還真有些為難了。
“少爺,客棧裡的那點么蛾子,似乎有些不對,我總感覺有些要出事的樣子?”沉默一會兒,雁七甕聲甕氣的說道。
“哦,你還有真本事,要是將來這朝廷的差事不幹了,你去幹個鐵口直斷的算卦先生也能混口飯吃!”錢無病笑著說道,他兄弟雁九話不多,一直就坐在車駕前面,這個時候,聽到錢無病在車中說笑,不禁有些著急的說道:“少爺,你朝車窗外面看看就知道了,我哥可不是瞎猜的!”
伸手挑開車窗,錢無病啞然無聲,這雁七說話還真是大喘氣的,什麼叫感覺要出事,這根本就是要出事的節奏啊。
微微細雨中,車隊已經緩緩的停了下來,沒法再往前了,再往前,是一群騎著馬帶著斗笠的傢伙。這些人大約有二三十騎,就那麼沉默的站在家裡車隊二三十步的大路正中,看他們手上的兵器,錢無病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是等在這裡準備問路的。
車隊騷亂起來,在車隊四周護衛著的沙羅的那些手下,紛紛朝著前面趕去,而車隊裡其他的夥計,也在劉福的大聲呵斥下,停止了慌亂的亂竄,更是在劉福的指揮下,將車馬慢慢的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簡陋的車陣,而帶著兵器的夥計,更是已經抽出了自己的兵器,神色忐忑的躲在車後面,看著前面自家的護衛和那些騎士們對峙著。
雁七朝著後面呶呶嘴,雁七回頭一往,那個劉管事的車隊,也在後面,緩緩的跟了過來,看這樣子,竟然是前後夾擊之勢。
不管後面來的人,是不是來幫忙的,劉福可不敢冒這個險,幾聲吆喝,後面的馬車又圍了過來,整個車隊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而錢無病的馬車,卻是正好在這個圓圈的中間。
前面的騎士們,一直沉默著看著車隊的舉動,不見有什麼動作,而後面跟過來的車隊,也在距離劉家車隊二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既不回頭,不也上前援手,看來竟然是打著看熱鬧的主意。
“前面是那一路的朋友,鄙人是南直隸的沙羅,這一路上的碼頭拜了些,只怕是漏了朋友們,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好好說,總歸不會叫朋友們白走一路。。”
“留下馬車,人滾蛋!”
沙羅還在說話,騎士中最前面的一個,貌似領頭的人,冷冷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那聲音沙啞得,好像被刀子刮過的一樣,叫人一聽就不怎麼舒服。
“是開門紅大姐大的兄弟麼,前年路過這裡的時候,鄙人有幸拜見過開門紅大姐大,雖然大姐大沒有接見我這個小角色,但是也算是舊識了,什麼事情都能商量,若是不是開門紅大姐大的兄弟,在這裡做買賣,難道不怕開門紅大街知道了怪罪麼?”
沙羅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又是利誘有是威脅,眼前的架勢他看的很清楚,雖然防禦的樣子做了出來,但是對方可是有馬,憑著自己兄弟這十來把刀,這幾十號人馬都不用打,就這麼平推過來,碾也碾平了他們。
“我家主人,也是在山西做過知縣的,官聲一直不錯。。”
“這人怎麼這麼多話?”不遠處的馬車裡,小蘿莉柳雲娘看著伸著腦袋,從扮作車伕的紅娘身後探出頭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前方那有些氣急敗壞的沙羅。
“他還想留點買路錢矇混過去,不說話,難道直接開打不成!”紅姐微微一笑,對面站在的都是她的人,她不發訊號,肯定不會先動手的,至於這個訊號什麼時候發,那得看身後柳雲孃的意思了。
“欺負他們真沒意思!”柳雲娘撇了撇嘴,“十個屈指,他們要是人不走,那就再也不要走了!”
紅姐舉起了手,豎起了握緊的拳頭,細雨中,也虧得那馬上的騎士眼力了得,竟然看清楚了自家老大的意思,也不廢話,直接伸出了自己手,開始計數:“十個數!”
他身後的騎士們,聽到這個命令,也開始作勢起來,拎著兵器,蓄著馬力,竟然是隨時準備衝擊。
看到那領頭的賊人,豎起的手指,一個個的彎曲了下來,劉福的臉色一片慘白,這般不講道理的賊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眼下,這對方衝殺過來,別說貨物保不住,就是這些夥計的性命,能留下的不知道還有幾個。
可是不管是他,還是沙羅,不敢說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