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官道之上,還是遭到了狙殺,他不由得心裡大恨,劉瑾啊劉瑾,難道你就一定非得要取了我的性命才肯罷休麼?
在他的計劃中,他會從京師到天津,在由天津走水路到南京。到了天津,他即便不用東廠的人,也堪堪有了自保之力了,提督東廠多年,他總歸還是安置了一些自己的人手的。至於到了南京,劉瑾爪牙再囂張,怕是也伸手不進去吧,滿朝文武現在都要買劉瑾的帳,但是,南京的那些勳貴們,怕是對這個小人,卻是未必感冒也未必買賬!他王嶽做為南京鎮守太監,老老實實的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憑著以前在勳貴中結下來的善緣,得個善終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的。
可是眼下,還有沒有性命能到天津,都是難說了。。
前面傳來腳步輕輕踩著樹葉枯枝的聲音,王嶽的心一下就提緊起來,玩命一般的狂跑了這一陣,他已經是渾身無力四肢癱軟,這個時候,若是劉瑾派來殺他的那些爪牙,他連一逃之力都沒有了。
他屏著呼吸,從灌木的縫隙中看了過去,斑駁的樹影中,兩個有些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還好,是自己的人。
“錢校尉,吳校尉,是我!是我!”
灌木中突然鑽出一個滿頭枯葉蓬頭垢面的人,錢無病和吳虎臣想都沒想,手裡的兵器就要招呼過去,對方卻突然出聲,兩人的身形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王老爺?”吳虎臣試探的問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