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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套句黃易的經典臺詞:這叫虎軀一震,王八氣來了,擋都擋不了!槍林彈雨裡4個直起身子,嗥叫著託槍亂扣,抱團猛衝的傻B;剎那就像是成了傳說中的金屬絕緣體——老子對噴的槍口衝,甭管子彈還是火箭彈,都Tm給老子繞著走;施瓦辛格都沒老子這麼有型的!這麼搞,老子沒開外掛,誰信!?老子沒作弊,誰信!?
短短數息之間,咱4個傻B就像是撞進了人群的瘋象,一氣清盡彈匣的抵近亂扣,眨眼間夥同身後不遠的9條不歇長點的班用機槍,稀里嘩啦了把一群衝到近前驚慌失措的敵人橫掃一地。暴雨,槍焰,彈簇,迷亂了我的眼睛;鬼知道是誰殺的,“突突突……”隨著密集槍聲,慘叫亂作一團,堵在公路鐵絲網缺口上,一片淺坡曠野中的2o來條瘋狗,眨眼之間悉數傷斃,成了浸泡在滿目瘡痍爛泥中汩汩血流的屍體,甚或有待揚的人道主義。“叮!”待我彈倉掛空,沉重喘息,這才從極度緊張亢奮中只覺著託槍的右肩,骨頭就跟背拆了似的,火辣生痛的時候;鐵絲網後,堡壘前工事中敵人的咆哮;堡壘裡自恃防禦的敵人瘋狂火力這才驟起!
“突突突突……”換彈匣?已經來不及了!在亂槍急奏,流彈橫飛中,立馬主動摔了個狗啃泥,在浸透了的泥濘裡,在滿地散佈的橫屍、零碎間,頂著潑風般的子彈亂濺了滿身稠密泥點、水星;迅猛拔出了手雷來的我,霎那之間,這才現自己和兄弟們身處如何的危境之中:
當面直隔著鐵絲網開口,鄰近爛泥路,距離不足百十米外的土包上是一座復起火力,壘滿被我密集炮火扯了個千瘡百孔的沙包,高出地面不足2米上下的明堡;相隔爛泥路,對面斜前3、4oo米外的土包上有著同樣一處明堡;處於2點鐘方向,距離4oo米上下的爛泥路拐角,還有一座處高過一線淺坡腰間,被猛烈炮火撕開大片覆土偽裝,裸露出恐怕高過同水平地面不過1米的地堡;三處周近火力支撐點,十數挺輕重機槍對我形成的密集火力絞殺網。再加上,先期抵達偵查的永珍森根本來不及對我說明,兩座明堡中都配備的無後座力炮;敵人單兵/碉堡尚未難各型火箭筒;若不是天未放亮,暴雨傾盆,視野不清,敵我難辨,在這沒有密集布放地雷、鐵絲網以及拒馬,敵人防禦最強的正面,跟著我這傻B一齊犯渾的兄弟們只會毫無懸念的被敵人密集的火力絞殺於地勢較低,幾乎毫無掩蔽可言的空曠河灘之上。更何況我們面對的可不只有一座座難以摧毀碉堡;而是以各碉堡為核心,a型工事為支撐點,各處環形塹壕/沙包火力陣地為主體,公路兩旁四通八達、縱橫交錯的交通壕相勾連的一體陣地群?
“吼”就在我撲倒,拔槍同時;處身當面碉堡前數十米,土包下被炮火撕了個支離破碎的沙包後,一時被我盤龍江對岸兄弟們不太著調的持續炮火轟擊,與我9條逼近班用機槍加我4個傻B一時瘋狂的火力,吃了一驚,蜷在土包下一段短短壕中暫避的1、2o瘋狗;在小心窺視到我火力此消彼長之間,立馬嗥叫著在沙包淺溝後,挺起槍來露出了半個身子!還不待其扣動扳機,痴心妄想著把距離最近一段沙包淺溝不過6、7o米外,一片空曠中,毫無掩體可言的我們擊斃;“突突突……”當面土包碉堡一側射擊口,在雨幕朦朧裡,率先分辨出我們,率先開火的4挺機槍剎那已經衝其下距離不過百米外的我們迸射出一蓬蓬咄咄噬人火舌;不知多少致命的子彈,眨眼之間已經從撲地奮力側滾的我們耳邊,興奮尖叫著掠了過去!
“操!操……”攥緊了手中的手雷,生死之間,精神極度緊張亢奮的我,歇斯底里的咆哮再起!想要老子的命!?那得至少備足上百條,上千條,給老子殿背!還得問問身後不遠的戰友們答不答應——( )
背水(6)
“砰!”一槍淹沒在噪亂槍聲中的狙步清脆,立令碉堡裡自恃防禦,心存僥倖,冥頑不靈衝我射擊的敵人二度得到了血的教訓!復起攢射,彈不過一簇,尋著登時復燃的咄咄槍焰,一見血封喉的7。62mmp高爆空尖彈,相隔2oo來米的一片水幕朦朧,長眼似的迎頭竄進了土包頂,暴露出來不過兩匹磚厚的射擊開口!“噗!”一蓬猩紅的血,立即在射擊開口後,簇簇槍火映襯的幽暗碉堡中,綻開了朵驚豔的瑰麗;“啊——”一具不幸為子彈侵透的鮮活人體,立即汩汩血如泉湧,不甘慘叫倒了在地上!不待伺候在旁的副機槍手與周近一簇未中的槍手,側過頭來,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噗!”不到一息,